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這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臉。
過了一會兒，幾乎快要睡著的左伶兒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癢癢的樣子。
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南冥楓還睜著眼睛看著她，他的手已經鬆開了，不過現在正在“非禮”她的臉。
“放手！”應該恢複了一點點的神智了吧！不然的話怎麼會非禮自己的臉呢？等等，非禮自己的臉？她的麵紗呢？
她立即伸手一摸，發現她的麵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我的麵紗呢？”
他茫然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說謊，一定是你把我的麵紗給摘掉的。說，你把它放在那裏了？”左伶兒凶神惡煞地問道，可怕的左臉加上殺氣騰騰氣勢，頗有幾分厲鬼的味道。
既然不想看到她這麼可怕的臉，現在為什麼又要把它摘掉？他就不怕嚇著自己嗎？左伶兒在心裏憤恨地諷刺著他。
南冥楓還是搖搖頭。
“你到底給還是不給？”眯著眼睛，她發怒了。
“我沒有。”他可憐兮兮地說道。
“什麼？”有點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也會有這種表情？
愣了一下，她回過神來，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樣已經跟你無關了，別忘了他是怎樣拋棄你的，還有——他是殺害你親人的元凶。別忘了，你可以不恨他，但絕對不可以再愛他！
她在心裏警戒自己。
“你說謊！”她用手掩上自己的左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左臉。
他還是搖搖頭，然後溫柔地撥開她掩住自己左臉的手，把唇湊上去，輕輕地吻上她已經完全毀掉的左臉。
被他這麼溫柔地親吻著的左伶兒早已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已經完全沒有去阻止他的力氣了，她愣愣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終於，他親完了她的左臉了，把頭抬了起來，往她的紅唇印去。
在即將親上她的刹那間，左伶兒的大腦終於恢複了，連忙用手把他推開，他不滿地看著她，似乎對於她剛才推開他的動作有些生氣。
“你……你……”說不出話來了。
他側過頭，疑惑地看著她。
“為……為什麼……親我……”終於把話說完了。
“這裏很痛！”他伸出手撫摸著那凹凸不平的左臉，一臉的心疼，好像痛的人是自己。
“痛？”那裏的痛早就消失了，現在唯一痛的是那顆再次跳動的心髒。
“嗯。”他慎重地點點頭。
“不……不應該死是這樣的……你不應該是這樣子。”他應該厭惡地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左臉。就像……就像……那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