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急救人 閣主夫婦中冰蠱 變起意外 千媚公主突現身(1 / 3)

這一來,他們可急壞了,閣主夫人更急得臉色大變不知所措地喊道:“唉!這丫頭,果然又惹事了,這可怎麼辦呢?”

東閣閣主究竟不愧一代宗師,雖急不亂,連忙將她夫人的手一拉說道:“玲卿,先趕到那兒,看看是怎麼回事,再作決定怎麼辦吧!走!”

走字一起,他們可再也顧不得甚麼驚世駭俗不驚世駭俗,早已雙腳一蹬,快逾閃電地意向屋頂,跟著人潮指向的方位,往西急飛而逝!

自然,妙手悟空與飛虎老人兩人,更不必再打招呼,也已毫不猶豫地照著他們的樣子,一個閃身,跟在他們後麵,緊追而上。

以他們的身手,動作之快,就是一般普通武師,也不容易看得清楚他們的行動,一般普通老百姓,自然更不用講了。

因此,那位正在和他們說話的夥計,隻不過感到眼睛微微一花,四個大人,就整個不見了,登時給嚇得尖叫起來喊道:“啊!我的媽呀!他們會是人嗎?”南方的迷信,本來就深,再加上藍山縣城大部份居民,都是歸化了苗民,迷信的觀念,更比一般漢人,還要來得濃厚,那個夥計尖叫一聲以後,更慌不迭地跪倒下去,無比惶恐地棹告道:“竟然不知道幾位都是神的化身,千萬不能降禍到他的身上呀正在棹植告之中,突然聞到一陣香風,從天而降,還沒有弄清楚那陣香風,是從那個方向吹來的,耳朵裏麵,已經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呼喚說:

“喂!夥計,你剛才同那個漢客們,說了些甚麼,再說一遍好嗎?

夥計聞聲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爬起來,抬頭向那發話聲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登時隻感到眼前一亮,竟然不知道甚麼時候,麵前已經多出了一個混身火紅的苗裝少女來。

當他定晴一看的時侯。

乖乖,天啦!世界上竟有這般美得出奇的人。

這一來,那位夥伴,魂魄早已悠悠忽忽地,不知飄到甚麼地方去了!

兩隻眼睛,就像一塊強力的磁石,給牢牢吸住一般,不但眼皮沒有瞌過一下,就是轉動也不知道轉動了。

除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這位美人兒,直咽口水以外,根本就忘了對方在向他問話。那位苗裝少女,見狀不禁微喔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啦!本公主向你問話,為甚麼不答!”

這時,那位夥計的靈魂,方始歸竅,連忙惶恐地說道:“是!是!公主………”說到這裏,臉色突然大變,連忙將頭低下來說道:“公主你就是毒龍峒的千媚公主?”

千媚公主看到他突然變得這麼害怕,不禁奇怪地問道:“不錯,我就是千媚公主,你幹嘛………”

那位夥計一聽,更加顯得臉無人色,趕緊自動掌嘴地喊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知未來的王妃駕到,居然張眼偷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千媚公主一聽此話,倒真的生氣了,不禁走了過去,猛然伸手,給那夥計拍拍兩個耳光說道:“混蛋家夥,誰是你未來的王妃!”

那位家夥挨了兩個巴掌以後,兩邊臉頰,登時腫起一寸多高,直痛得他撕牙裂嘴都不敢哼出聲來地含糊說道:“是!是!王妃公主打得好!”

千媚公主看他那付手腳無措的樣子,隻感到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地罵道:“沒用的家夥,本公主不再打你了,快說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夥計定了定神以後,這才低著頭把本地苗王準備向她納聘,結果神燈為一對小孩弄熄了,使得喜事無法進行,現在擂鼓聚采等情節,一個字不漏地說了出來。千媚公主一聽之下,不禁氣得猛然將腳往地麵一蹬道:“好籲!原來是孟良這小狗在向我暗中搗鬼,竟把老砭宗的鉤魂大法,搬了出來對付起自己人來,怪不得我會迷迷糊糊地走到這裏!如果不是那雨位小恩人把燈弄熄,我豈不是失身給這個狗子嗎?哼!平日裏我看在老祖宗的麵上,給他幾分顏色看,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起來,難道我岑嬌嬌是好惹的不成!”

話音一起,人早已像一陣風似的,也朝著西邊,急趕了過去!

城西,有一片非常平整的大廣場,在廣場的盡頭,搭蓋得有一座高約一丈,寬廣七八丈見方的大祭台。

祭台是大塊的花綱岩砌成,四麵刻著許多像貌非常獰惡的奇怪神像,台中下陷形成一個三丈方圓的大火坑,坑內不知燃燒的是甚麼東西,冒出來的火焰,都是慘綠的顏色,照射到人的臉上,幻成一股非常恐怖的青白死色。

火坑的當中,樹立著兩根高達五丈的大鐵柱,彼此相距,大約有五尺的距離。拄頂,分別梆著一黃一藍,兩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由於他們在上麵不言不動,誰也弄不清楚他們,這時到底是死是活!

祭台前端,正中擺的是一張腥紅顏色,高出台麵約半尺的毛墊。

兩側分別擺著四張虎皮靠椅,一麵兩張,微微向外斜放,剛好形成一個八字。在右側外的第一張椅子上麵,坐著一位滿身都刺得花花綠綠的彪形大漢,頭上插著兩根很長的山雉尾,上身全裸,在脖子上麵,掛著一串白森森的人骨骷髏,一直垂到肚臍,下身則圍著一塊刺繡得五彩並呈,雜亂無章的大裙子,那一份獰惡怪異的樣子,膽子稍小一點的人,就是大白天看到也會不由自主地打上一個冷戰。緊靠著他的第二張椅子,則坐著一位又幹又瘦,滿臉竟是皺紋,頭發亂得彷佛雞窩一般,穿著一身黑色罕袍的醜老太婆。

左側第一張椅子,坐著一位穿著紅色袈娑的胖大和尚,第二張椅子上,坐的即是一位皮膚烏黑,瞎了一隻眼睛的老人。

祭台後端,則一字排開,擺著八個牛皮士鼓,八個赤著上身的苗人,正使勁地用手在那兒拍擊,使得整個廣場,充滿了一種激奮神秘的緊張氣氛!

當東閣閣主夫婦等人,順著人潮趕到這片廣場來的時侯,廣場的地麵,早已黑壓壓地跪滿了人,後麵來的,還在陸續地往裏擠,隻要找到一個空隙,就跪倒下去,朝著那座祭台,喃喃地念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苗話,一起一伏地膜拜起來。妙手悟空比較熟悉苗疆風俗,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說:“還好,他們的祭比(,還沒有開始,救人可能還來得及,我們得走快點!”

東閣閣主夫婦,一等他們把話說完,早已踏著苗民的肩膀,飛也似的向著祭台那兒,搶撲了過去!

妙手悟空與飛虎老人也不敢落後,緊跟後急追而上。

好在他們的歟功都很不錯,腳尖一點之下,跪在地上膜拜的苗人,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再加上他們正專心一意地閉著眼睛在那兒禱告,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在他們頭上經過,因此,並沒有騷動!

至於台上的人,這時正好站了起來,轉頭向著火坑,似乎祭典馬上就要開始,必須先行準備一下似的,因此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形。

果然不錯,當他們快要奔近祭台,正待抬頭去看那綁在邊柱項的小孩,是不是菲菲他們的時候!鼓聲陡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那位身穿黑袍的醜老太婆,已經邁向當中的跪墊,拜伏下去!

這時,他們也已看清,柱上綁的,不是菲菲和羅天賜那還有誰呢?閣主夫人母女連心,一見之下,那裏還沉得住氣,早已悲呼一聲喊道:“菲菲,他們把你怎麼樣啦!”

悲呼一起,人已瘋狂似地,朝著台上,飛撲而上!

一這一來,登時把所有的人,全給驚動了。

其中,以那位身披紅色架裟的胖和尚,反應最快,還沒有等她撲到台上,就霍地轉過身來。

而且,連看不看一下,來的究竟是甚麼人,就已順勢將那隻肥大的手掌,揚了起來,對準她的身形,猛然劈了過去陽聲道:“甚麼人,膽教擾亂孟王爺的祭柿大典,不想活了是不是,與佛爺滾了下去吧!”

閣主夫人沒有想到台上的人,會有這麼快的反應,耳中方聽到對方喝罵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分辨那是一句甚麼話,一股剛猛無信的勁風,已經湧近身前。這時,她的身形,還虛懸半空之中,沒有落下,要想閃躲開去,談何容易!總算東閣閣主見機得快,身形一幌,後發先至,剛好在這個時侯,搶到了他夫人的身側,見狀趕緊將他的夫人,猛然往後一拉,同時另一隻手,閃電也似地迎著和尚那隻大的手掌,反劈過去!

轟!一聲悶雷也似的響聲,在兩股掌風相接之下,陡地響了起來。

東閉合主身形懸空,登時被震得與他夫人,往下直落,由於他早就作了這個準備,所以落地以後,並沒有摔倒,但那和尚的掌力,卻震得他手臂微微發麻,使得他感到大出意外,因此不禁楞了一楞!

台上那位和尚,雖然把人震落,可是自己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同樣感到意外地楞了一楞了!

半晌以後,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朝著對方的瞼上望去,異口同聲地驚噫一聲喊道:

“咦……是誰?有這麼好的功力!”

當兩個人彼此看清對方的麵貌,又不禁各自幌然地叫道:“啊,是你,東閣閣主!”

“啊……是你,歡喜喇嘛!”

緊接著,閣主夫人又已悲呼一聲喊道:“賊禿,快把菲菲放下來!”

歡喜喇嘛眼睛突然一亮,盯著聞主夫人,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喲……剛才擾亂神典,原來是你這麼一位美嬌娘,佛爺沒有看清楚差點來了一個辣手摧花,真是罪過!罪過!”

東閣閣主一聽他的話辱及夫人,不禁怒喝一聲罵道:“住嘴!虧你也是一代宗師,怎麼嘴裏這麼不幹淨的!”

歡喜喇嘛橫了他一眼說:“姓蕭的,在中原一帶,容得你逞強,這兒可沒有你放肆的地方,哼!誰不知道我歡喜喇嘛,好的就是女人,稱讚幾句算得………”

東閣閣主氣得兩眼一瞪,猛然大喝一聲喊道:“賊禿,你給我滾下來!”喊聲一起,一個箭步,閃電也似地朝著台上撲去!

歡喜喇嘛見狀,不禁冷笑一聲說道:“嘿嘿,就憑你姓蕭的,想叫我下台,還辦不到,倒是你自己往下滾吧!”

話音一起,故技重施,不等東閣閣主身形落地,肥大的手掌,已經急襲而至,並且施的正是那密宗聞名的大手印。他的手掌本來就夠大了,再一施展這項功夫,連手指頭都漲得幾乎有一斤重的紅蘿卜那麼大整個手掌就不用講了,大得足以將一個的腦袋,整個捏住,不露一點空隙,假如讓他抓中,那還能有命嗎?

東閣閣主自然知道厲害,但他上台以前,早就想到了這一著,根本就不準備與他硬幹。

東閣淩煙,想也可以想到,他的輕功,一定有獨到的地方。

因此,當那歡喜喇嘛一手抓過來的時候,隻貝他雙手突然一揚一合,雙腳各自腳麵一點一蹬,半空裏的身形突然一個急旋,倏地往側一閃一翻,居然化成一道弧形呼的一聲,不但躲開了歡喜喇嘛的那一記大手印,而且翻越他的頭項,由上而下地向他背後落了下來。

這時,他那一雙蓄滿功勁的手掌,方始猛然發了出去,同時大喝一聲喊道:“賊禿,就憑你那一點不成氣候的大手印,也敢在本聞主的麵前稱雄,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聲到掌到,歡喜喇嘛一招落空,還沒有來得及收勢,東閣合主的掌風,已經襲向他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