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賓館隱陣 巨湣心毒下大網 小俠知機 暗中搗鬼破陰謀(1 / 3)

前麵南樓樓主葛祥仙,將東閣閣主與羅天賜兩人,引進暗藏“混沌迷蹤陣法”的賓館之中,困住以後上立即出言諷刺恐嚇,登時激得東閣閣主兩人,忍耐不住地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要找他們拚命。

然而,當他們衝出屋子以後,陣勢早已發動,結果追來追去,除在那座客舍四周十丈以內的花木中,繞來繞去地兜著圈子外,根本就找不到南樓樓主等人,究竟在甚麼地方。

其實,南樓樓主等人,距離他們的客舍,隻不過十丈稍多一點而已,而且位置非常明顯,一出門,就可以看到。那裏用得著找呢?!

可是,他們一逅時卻有目如盲,甚至好幾次,已經麵對麵地,從南樓樓主三人的身邊,擦了過去,卻仍舊視若無睹地望都沒望他們一眼。

這一來,可把南樓樓主等給喜壞了,不由寬心大放地發出一陣狂笑後才懷著無比得意的心情,離開這楝客舍,揚長而去。

自然,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羅天賜兩人早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剛才隻不過故意做給他們看看,免得他們疑心罷了。

因此,當他們的身形,遠離這座客舍無法看到這邊的情況時,羅天賜兩人也不禁相視一笑,返身朝著客舍裏麵走了回去。

兩人回房以後,東閣閣主忍不住感慨地說道:“賢侄,幸虧你堅持著要與我一起來,否則的話,整個武林裏麵的精英,怕不要讓他們一網打盡!”

羅天賜謙遜地說:“這也隻能說是天意,假如不是教我讀書的那位秦先生,恰好也懂得這些遠古陣法的變化,那還不是照樣束手無策!”

東閣閣主說道:“其實,當今武林中間,對陣法有研究的人,還有好幾位,難道還能把他們困住嗎?口八要有一個能夠出困,他們的陰謀上不落空了嗎?”

羅天賜說:“據我所知,一道座“混沌迷蹤陣”,布陣的方法,與目前流行的五行生克,奇門遁甲之術,大異其趣,越是對現行陣法有研究的了,也越易走入歧途,陷進幻境而不覺呢?”

東閣閣主驚異地說:“啊還有這麼一回事,難道就再沒有人懂得這些了嗎?”

羅天賜說:“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據秦先生告訴我,這些古陣法,失傳已近千年,在曆史的記載上,還沒有發現有人懂得就是了!”

東閣閣主困惑地說:“那你和他們又怎麼會呢?”

羅天賜說:“那是一種巧合,因為秦先生愛好古籍,家裏的藏書,好多都是幾百年以上的東西,有一次他拿著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一杯茶碰倒了,結果茶水將那一本古書,整個給弄濕了,這才發現那本古書的紙張,已經為人用隱跡藥水,使用過一次了,經茶水那麼一浸,字跡圖形,整個顯現,略加考證,方始發現那是失傳已久的遠古陣法,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懂得這東西!”

東閣閣主心中一動說:“令師是否還有其他的學生!”

羅天賜想了一想說:“沒有。”

東閣閣主不禁感到有點失望地說:“那他們又怎麼會這種陣法呢?”

羅天賜說:“也許像我一樣,又是一件巧合罷,我們現在用不著去管那些事了,還是按預定計劃,先給他們好好地搗一次蛋再說吧!”

東閣閣主點頭說道:“賢侄說得不錯,管他們是從那兒學到的,隻要難不住我們就成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確該動手準備了。”說到這兒,突然楞了一楞說:“糟糕,我們從那兒去找紙筆呀!”

羅天賜胸有成竹地說:“要紙筆幹甚麼,我們可以拆屋子呀!”

東閣閣主不禁笑了起來說:“對,對,拆木代紙,以劍作筆,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們現在就動手幹吧!”說完,兩人立即動手,將屋子裏麵的木板,拆了好幾塊下來,然後用劍劈成巴掌大小,四方成整的木片。接著就用劍在上麵刻畫起來。

兩人一化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刻到日落黃昏的時候,差不多刻了七八十塊木片,方始停止工作。

這時東閣閣主忍不住又笑了一笑道:“葛祥仙那老鬼準備,把我們困死連個侍候的人,都不派一個來卻沒有想到,反而給了我們許多方便,否則我們想要搗蛋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羅天賜也笑了一笑說:“這叫做害人不成反害己,這樣一來,保證他們這次結盟大會開不成了,我看,我們還得先調息一番,先恢複一下疲勞,等天再黑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東閣閣主點頭表示同意。

當他們將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大周天以後,天色已經非常漆黑。

東閣閣主首先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羅賢侄,現在我們可以去拜訪另外那此一武林一刖輩啦!”羅天賜聞言,早已一躍而起,馬上接口說道:“走吧!”說完,兩人將那些刻好的木片,將屋裏的床單撕破,打成兩個小包,分別提在手裏,然後打開房門,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兩人出門以後,眼睛向四麵一掃,登時發現整個賓館的房舍,除了四周最外一圈的屋子,全部有燈光從裏麵透了出來以外,其餘的屋子,卻有點有燈,有的沒有。最怪的是愈到裏層,有燈的房子愈少,愈到外層,有燈的愈多。

到了中心地帶,那簡直是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半間有燈的屋子來。

最初,他們不禁楞了一楞,倒真有點給弄糊塗了。

可是,當他們發現自己所住的客舍,也剛好位於中心地帶的時候,心裏登時透出一個大悟來。

因為他們非常清楚,這座“混沌迷蹤陣”,愈到中心位置,變化也愈形複雜,囚禁在內的人,脫困的希望,也最渺小。

假如用來困人的話,自然是用來囚禁像東閣閣主一樣身份的一流高手了。大凡武功愈高的人,愈不肯輕易向人屈服,南樓的人,在對方沒有屈服以前,誰也不敢進到屋子裏,送給對方才作為人質,受迫帶路。

客舍之中,原來就沒有放燈,那怎麼亮得起來呢?假如屈服了的話,雙方早已取得連係,到了夜裏,還會沒有人送燈去嗎?

至於最外層的屋子,根本就超出了陣勢的範圍。毫無疑問,那是南樓西院留給自己用的,自然間間裏都點得有燈了。

兩人想通了這一點,不禁相視一笑,羅天賜更忍不住輕叫一聲說道:“妙!這一來,涇渭分明,我可不用耽心找錯對象了!”

東閣閣主則將手一抬,指了指左邊的一楝客舍說:“賢侄,那間屋子離我們這兒最近,就從這兒開始吧!看看裏麵困的,究竟是哪位道友!”

羅天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地說:“好!前輩看清我遊走法,就可以明白晚輩刻在木片上圖形變化了!”說完,馬上身形一幌,忽左忽右,忽進忽退地在屋前那些花木叢中,閃了幾閃,就已超出十丈以外,到達通往左邊客舍的道路上。

緊接著,東閣閣主也依樣葫蘆一幌而然,同時輕聲地說道:“羅賢侄,我已經有點明白了!”

羅天賜沒有答話,卻昂首向天,觀察了一下天象,然後說道:“前輩注意這裏的變化,又不同了,請注意我落腳的位置!”說完立即像猿猴一樣,忽近忽遠地跳躍前進,這樣一連用了十幾種不同的方式前進,方始真正抵達另外那一楝客舍的附近!

東閣閣主雖然在羅天賜雕刻木片圖紋的時候,已經由羅天賜指點,了解一個大概,但真正的變化,直到這時,方始了解清楚。因此,不禁伸了伸舌頭說:“乖乖,好複雜的變化,假如不是你在前麵帶路,恐怕我非得弄錯不可,怪不得他們如此托大,連個監視的人,都懶得派遣。”

羅天賜說:“幸虧今兒晚上天上沒有雲,根據天象對照,要簡單得多,否則的話就必須死記圖上的時辰與方位的變化,才不會發生差錯。那就麻煩了,現在我們可不能多耽擱時間了,還是快點進屋找人吧!”說完,馬上身形一幌,準備向麵前的客舍那兒,走了過去!

東閣閣主見狀,連忙一把將他抓住說道:“且慢!”

羅天賜不禁一楞說:“為甚麼?”

東閣閣主說:“如果就這麼冒失走了過去,萬一屋裏的人把我們當敵人看待,悶聲不哼氣地來上那麼一下子突擊,你怎麼辦!”

羅天賜不禁暗叫一聲慚愧地想道:“究竟薑是老的辣,這方麵的經驗我可真得多留心學學!”想到這兒,不禁臉色微紅地說:“那怎麼辦?”

東閣閣主馬上來束音成線地向屋裏喊道:“請問裏麵是那位朋友,要不要我們幫忙?”

喊聲一頓,屋裏立即傳出一聲蒼勁的聲音說:“你們是誰呀!”

東閣閣主說:“淩煙譽江湖!”

裏麵馬上傳出一聲驚喜地喊叫道:“啊!是蕭道友,你知道這座陣法的變化!”

東閣閣主說:“我也是剛才得到別人的傳授,知道不久的!”裏麵那人驚訝萬狀地說:

“甚麼?你得到了別人的指點,那人是誰!”

東閣閣主說:“讓我們到屋裏再談好嗎?”

那人連忙答道:“請進!請進!老夫真是弄暈了頭,禮貌都不懂了!”由於每座客舍四周十丈以內的布置完全一樣,所以,東閣閣主也就用不著再請羅天賜為他帶路了。

聞言,馬上身形一幌,駕輕就熟地領先朝那座客舍的門前,走了過去,羅天賜也不再猶豫,緊跟在後地追隨而上。

當他們到達門前的時候,屋裏的人,早已開門出來相迎。

天色雖然不太明亮,但在他們這種身手的眼力之下,仍舊可以將彼此的麵貌,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人也是儒裝打扮,年齡在六七十之間,長相清奇,儀態飄逸,宛似神仙中人,令人肅然起敬。

東閣閣主似乎與他相識,一見之下,不禁楞了一楞說:“啊是你,真想不到,這座陣法,果然把你也難住了?”

那人不禁歎了一口氣說:“唉!不用提了,這座鬼陣,可真傷透了我的腦筋!”說到這裏,語氣一轉,變作發問說:“你剛才所說的那人是誰呀?”

東閣閣主連忙將身一側,用手指著身後的羅天賜,向他引見道:“就是這位賢侄,姓羅,名叫天賜!”由於羅天賜的人小,那人早先並沒有注出息到,這時一見之下,不禁驚疑地說:

“甚麼?是他!”語氣之中,顯得非常意外!

東閣閣主笑了笑說:“怎麼?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