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玉鳳等人抱著昏睡不醒的羅天賜,在“鬼手魯班”公輸亮的引導下,從古林秘堡的密道中逃生的時候!
沒有想到,方始趕列出口,即已聽到外麵喊殺連天!分明已經出了變故。
這一來,可把大家全都驚得呆了!
公輸亮不禁張口大聲叫道:“老朋友,是怎麼回事呀!”
外麵立即傳進來一陣蒼勁的聲音答道:“他們可能已經知道我們會從這兒出來,竟然派了一大群魔崽子,把出口給包圍了!”
公輸亮不禁臉色大變地說道:“糟糕,那可怎麼辦呢?”
外麵的人答道:“沒有關係,就憑他們這群土雞凡狗,還能因得老夫嗎?恩人找到了沒有,找到了的話,你就出來,看我們殺他一個痛快!”
公輸亮聽他這麼一說,方使領著大家,從密道的口子裏麵,鑽了出來!
外麵是一座荒蕪的神廟,出口就開在那尊巨大的柿像後麵,不知內情,決看不出來,在神像背後,會有這麼一條秘道。
這時,在神像前麵的神案上,正坐著一位白發蒼蒼,雙腿齊膝折斷的老人。
廟外,則圍著有很多黑色勁裝武林人物,似乎想要衝近廟來。
可是,他們隻要接近廟門,就被神案上的斷腿老人,淩空一掌,劈得倒退回去,即或不死,也得帶傷。
因此,現在他們除了遠遠地將柙廟圍任,不斷呐喊威嚇以外,再也沒有一個有勇氣衝過來了!
斷腿老人看到公輸亮出來以後,馬上用手指著廟外那些人說:“老弟,假如不是我的兩隻腿全都斷了,像這些膿包,就是再多三倍,也不是老夫的對手!小恩人一到,他們更不用談了,有甚麼好怕的呢?”
公輸亮說:“問題是小恩人中了別人的算計,恐怕我們突圍就有問題了!”
這時,斷腿老人已經發現苗疆公主手裏所抱的羅天賜,不禁愕然地問道:“小友功力比我還強,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來,讓我替他看看!”
說完,也不管對方有甚麼意見,單手一揚,早已朝苗疆公主的手裏,招了過去!
苗疆公主登時隻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巨大吸力,從斷腿老人的手裏,猛的傳了過來,一個把持不住,羅天賜的身體,已經脫離她的雙手,淩空朝著老人的身前,飛了過去!
苗疆公主不禁急叫道:“你要幹甚麼?”
斷腿老人根本不睬理他,雙手一托,早已將羅天賜接住,放在自己的身前,並且很快將手按在羅天賜的脈門!
微一診斷之下,立即說道:“好家夥,小友原來陷進胭脂陣裏去了!竟然是被人灌了一劑猛烈春藥!”
苗疆公主見狀方始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前輩是替羅哥哥診病,剛才可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老人仍舊沒有理她,但卻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他的元陽不但未損,反而得莫大的好處,這是怎麼回事呀!”
說完,馬上又將羅天賜的另一隻手,換了過來,繼續診斷下去!
好半天,方始恍然地說道:“難怪,原來他早已身具“五鳳朝陽”的異秉,蕩婦淫娃,想打他的主意,那還不自找倒雷!”
鬼手魯班公輸亮困惑地問道:“甚麼叫做“五鳳朝陽”呀!”
斷腿老人答道:“也就是說,他要結婚的話,非得同時娶上五個以上的老婆不可,而且還要懂得雙修之訣,否則的話,他就無法享受齊人之樂了!”
寒泉玉鳳一聽此話,不禁心中竊喜地想道:“這麼說來,芬兒的婚事,仍舊有希望了!”
為了明了真象,也就不怕難為情地問道:“前輩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不能同時娶上五位夫人,結果會怎麼樣!”
斷腿老人說:“很簡單,那女的隻有不要命了!”
寒泉玉鳳聽他說得如此嚴重,反倒不相信地說道:“沒有這麼嚴重吧!”
斷腿老人正色地說道:“老夫的醫術,號稱一絕!決不會有錯!”
寒泉玉鳳不禁望了公主與春芳一眼道:“可是,她們………”
苗疆公主登時臉孔通紅地望著寒泉玉鳳將腳一跺說:“阿姨!你怎麼啦!”
春芳也趕緊打斷她的話頭說:“阿姨!你不要說了!這位老人家的診斷,一點也沒有錯!”
斷腿老人詫異地望了她一眼道:“咦你也知道!”
寒泉玉鳳馬上解釋說:“她就是那位陷害羅天賜的妖婦,貼身丫環!沒有她的話,恐怕天賜早已成了廢人啦!”
斷腿老人不禁恍然地說:“這樣說來,那婆娘大概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已!可是,就這樣,也無法將他體內春藥藥性給完全解除,然而,現在不但沒有事,反而得到很大的好處,這是怎麼回事呢?真奇怪!”
春芳很不好意思地說:“還有春梅與玉荷兩個,也一起死了!”
斷腿老人用眼睛看了看她與苗疆公主兩人一會,方始大悟地說:“啊這就難怪了!”
春芳與苗疆公主兩人,登時被他看得滿臉通紅,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公輸亮不明所以,不禁關切地問道:“老家夥,小友不要緊吧!”
斷腿老人哈哈一笑道:“豈隻不要緊,恐怕等他醒來,功力又要增進一層呢?不過,我們現在可得快點突圍才行!如果等到他們的援兵到了,事情就麻煩了!”
豈知,他的話音一落,就隻聽得:
嗚啦—
一聲尖銳的怪異嘯聲,從遠處急傳而至!
鬼手魯班一聽此聲,臉色不禁大變地喊道:“完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的後援,已經來了,這可怎麼辦呢?”
斷腿老人一聽此話,連將羅天賜往身後一藏,同時說道:“看看來的是甚麼人再說,如果還是像現在圍在外麵的角色一樣!就用不著擔心,否則!我們就隻有暫時守在廟裏,等到小友醒來以後再說了!”
話音一頓,怪嘯之聲,已經到達廟外!
緊接著!
隻聽得一陣震耳欲聲的怪笑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說道:“嘿嘿!總算老夫警覺得快!
突然想起,這條秘道,那老鬼比我還要清楚!趕緊將主力調了過來,否則,豈不糟了!”
廟裏的人,一聽笑聲,立即知道來人功力不弱!
因此,不禁心種猛震,彼此不約而同地倏地將頭一轉,朝著廟外,望了過去!
一看之下,登時心頭一緊,知道突圍已經沒有了希望!
原來這時廟外,那群黑色勁裝人物的身前,不但已經多出十幾張新麵孔來!
而且這十幾來人的兩隻太陽穴,全都凸得像鴿蛋一般,一看就知道都是一些內力已經有了很深基礎的強硬高手!
在這些來人的當中,頭領站在最前麵的,是一位須發花白的老人,與一位年約二十的白衣少年!
剛才那一陣怪笑的聲音,就是那位老人嘴裏發出來的!
細看之下,立即發現!
那位老人,長得鷹鼻閥目,臉色陰晴不定,一見就知道是一位城府很深,狡詐百出的家夥!
至於那位少年,長得倒是不錯,不但黛眉星目,麵如白玉,臉蛋兒夠得上俊美,而且蜂腰闊背,身材適中,儀表也頗為不俗!
不過那一對眼睛,在轉動的時候,卻往往流露出一絲不易為人察著的邪光,因此,也決不會是甚麼好貨色!
春芳是堡裏多年的婢女,自然認識他們是誰,因此,不禁神色大變,駭然驚叫地喊道:
“啊堡主和少教主以及堡中的全部高手,全都來了,這可怎麼辦呢?”
這一聲驚叫,立即引起來人對她注視,那位白衣少年,認出她是誰以後,不禁感到有點意外地說:“咦這丫頭不是夫人房中,那個叫春芳的小鬼嗎?”
這時,那位與他並肩而立的老人,就像是突然解決了一個甚麼疑團似的,恍然地啊了一聲,然後狠狠地盯著她,恨聲地說道:“哼!誰說不是呢?我說羅!他們怎麼能夠破牢而出,原來是這小賤人在暗中通敵,那就怪不得了!”
鬼手魯班公輸亮聞言,不禁冷哼一聲道:“老夫幾人破牢而出,還用不著找別人幫忙!”
秘堡老人望了他一眼,陰笑地說:“嘿嘿!這麼說來,師兄倒是小看你了!”
鬼手魯班聞言,不禁兩眼充滿怨毒地望著他說:“住嘴!狼心狗肺的家夥,老夫可沒有你這種師兄!
秘堡老人絲毫不以為件地繼續陰笑說:“嘿嘿,師弟,你用這種態度對我,可不要後悔啊!”
鬼手魯班說:“後悔!老夫恨不能食汝之肉,寢汝之皮!哼!老夫還會後悔!”
秘堡老人說:“你辦得到嗎?”
這時,那位斷腿老人突然冷笑一聲說:“他辦不到,還有我呢?”
秘堡老人陰沉地說:“也許你可以辦得到,隻可惜你們的行動太遲緩了一點,到現在還沒有脫離老夫的掌握,說這些話,不是太早了一點嗎?”
斷腿老人不禁楞了一楞,接著冷笑一聲說:“行動太遲了!難道你還能阻得住老夫的行動!哼!我看,恐怕還是你們的行動,太快了一點吧!”
秘堡老人故作不解地說:“我們的行動太快了!甚麼意思!”
斷腿老人冷笑地說:“沒有甚麼,隻不過枉死城中,要多添幾縷冤魂罷了!”
秘堡老人尚未答話,那位白衣少年不禁狂笑道:“哈哈哈哈,這麼說來,我們是趕來送死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