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具”倒還好說,像那些由十數個甚至是數十個碎片組成的複雜“具”,想要在短時間內集齊,難度堪比登天。
更遑論集齊一整套“具”了。
因此林聽之前並不清楚集齊一套“具”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不過現在他清楚了。
“具”其實也是某種力量的碎片。
集齊的一套“具”會在載具者體內融合為一種全新的力量,這種力量名為【刌】。
【刌解】是林聽獲取的。
【刌:由右手釋放出的無形斬擊。】
【解:發動時右手必須觸及目標完成鎖定,被‘解’鎖定的對象將被視作手術台上的病人,執刀者可以隨心所欲地將其切割。】
簡而言之,“刌”是無須接觸目標的遠距離切割,“解”是必須接觸目標才能發動的近距離切割。
“刌”在發動時,右手必須做出相應的切割動作,如同刀具一般。
“解”在發動時,隻需要觸及目標即可,不過在發動期間必須與目標保持接觸狀態。
林聽舉起右臂,環顧一圈後,將目標鎖定在了水泥牆壁上的那扇小窗戶上。
他五指並攏作刀狀,朝窗戶輕輕揮出。
隻聽刺啦一聲,鑲嵌在窗戶裏的五根鏽跡斑斑的鐵欄杆連同周圍的水泥牆壁一並被切開了一道豁口。
接下來,林聽又分別用五根手指一一作出揮斬的姿勢,牆壁上隨即又多出了五道深淺不一的豁口。
林聽湊到跟前,伸出手指仔細測量起來。
六道豁口裏,五指並攏砍出那道豁口毫無疑問的最深,厚實的水泥牆壁被完全砍透。
接下來依次是食指、大拇指、小拇指、中指以及無名指。
林聽隨後又試了幾次,發現每根手指釋放出的刌
“說!我這就說。”陳桂庭收斂賴笑,正色道:“旁邊調教室裏的客人是豬頭!”
“豬頭?!拐子的人!”紅姐本已舒展的眉頭,在聽到從陳桂庭嘴裏蹦躂出的名字後,又重新皺了起來:“老娘不是說過了嘛,以後不做拐子的生意,拐子的人老娘見一次打一次,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怎麼又把他的人放進來了?”
“拐子”是黑街勢力最大的人販子,曾是異人館極為依賴的供貨渠道,過去與紅姐的關係極為密切。
不過在異人館的勢力日益強大,將拐子控製的娼館逐一擠垮後,雙方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打得不可開交,後來在其他勢力的斡旋下,方才罷手言和。
異人館借此一躍成為黑街娼館的魁首,七大勢力也變成了八大勢力。
雖然明麵上的爭鬥是停歇了,但背地裏雙方的小動作卻是接連不斷。
在如此敏感的時期,拐子的得力幹將竟然敢堂而皇之地跑到了自己的地頭來,紅姐搞不清對方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
還有自己的手下,竟然敢無視自己的命令,難道想反了天不成?!
“紅姐,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見紅姐麵色逐漸陰沉,陳桂庭趕忙解釋道:“豬頭是拿著紅票來的!按照異人館的認票不認人的規矩,咱們沒有理由拒絕人家!”
“原來是紅票啊,難怪……”紅姐瞬間恍然。
在她接掌異人館後,曾別出心裁地推出了一款“禁臠養成遊戲”。
顧名思義,這個遊戲就是按照客戶的需求將一些“好胚子”調教培養成符合他們口味癖好的“玩物”。
紅票則是客戶用來兌取“玩物”的憑證。
紅姐的“禁臠養成遊戲”一經推出,立刻引得無數客戶蜂擁而至,為異人館的崛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既然是紅票,那她就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規矩是她自個兒定的,總不能自扇自臉吧。
“那麼豬頭的禁臠是哪個倒黴蛋?”
考慮到成本問題,紅姐的“禁臠遊戲”陸陸續續做了一千單出頭,截止現在還未完成的屈指可數。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匹桀驁不馴的小野馬嘍!”
“我就知道……”陳桂庭的回答在紅姐的預料之內,小野馬是八年前被送到異人館的,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童,無論是肉體還是姿色,都堪稱極品,完全就是天生的“嬖僮”料子,唯一的缺點就是性子野了點。
紅姐費盡手段,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了,卻始終無法令對方就範,直到三個月前,小野馬跟換了個人似的,突然開竅,變得對自己唯命是從,著實令她竊喜了好一陣。
倒是平日裏懶懶散散的陳桂庭,沒事就在自己耳畔逼逼叨叨什麼“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好了,就算真有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因為小野馬的恩主可是臭名遠播的“豬頭”。
豬頭是拐子麾下的頭號幹將,因常戴豬頭皮套從而得了“豬頭”的諢號。
豬頭的嗜好比較特殊,其尤愛嬖僮,玩完以後會將嬖僮活生生地剝皮抽筋,削肉剔骨,蘸著各種醬料生吞入腹。
若非對方手裏有紅票,自己立馬就會把他轟出去。
“那麼現在隔壁是個什麼情況?豬頭開吃了嗎?”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調教了八年的小野馬,馬上就要被人給活吃了,紅姐內心一時間百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