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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讓我把這台PAK43送給你?”李大方點了點頭。
“是你德語水平的問題還是我聽錯了?”盧卡斯說,“我們現在就要當逃兵了,你還要帶著這台大炮?”
李大方說:“反正不留給蘇聯人不就行了嘛,你到底送不送啊。”
“隨便你吧。”盧卡斯皺了皺眉,“我當了快二十年兵了,剛被一個人說服做了逃兵,這個人原來是個精神病……”
李大方還挺有法律意識,見盧卡斯同意贈與大炮,這才啟動了徽章收藏簿。他拿起一枚沉甸甸的戰利品徽章,把背麵的觸發時間設定為五秒鍾,然後吸在了大炮炮身上一處平坦的地方。這一切動作在盧卡斯眼中就仿佛是一個啞劇演員在做無道具表演,他看不見徽章收藏簿,更不要提小小的徽章了。
五秒鍾倒計時很快過去,大炮一下子消失不見。連“嗶”或是“噗”的聲音都沒有。盧卡斯看在眼裏,大腦無法處理這樣不合邏輯的圖像信息,發生了暫時短路。他身體晃了幾晃,一屁股坐在瓦礫之中,鼻子發出“哼”的一聲,像是要暈倒在地。
李大方趕忙上前一步把他拉起,說道:“別問我是誰,我真的就隻是個送快遞的。把你送出斯大林格勒,我也能回家,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棵樹上的螞蚱,最好別為了這種小魔術破壞了合作關係。”
“咱們兩個裏至少有一個已經瘋了。我覺得都瘋了的可能性比較大。”盧卡斯搖搖頭道。
二人返回原先的房間,發現士兵已經通過下水道逃了一大半,滿地都是被破壞的裝備。剩下幾個人和盧卡斯依依惜別,約定了逃離斯大林格勒還要重新組建連隊,之後也都離開了。
“據我了解目前第六軍團和外界的聯係隻靠兩個機場,具體方位你清楚嗎?”李大方問盧卡斯。
“隻有兩個機場?你從哪裏聽來的?”盧卡斯感到很驚訝,“不是有十多處機場麼?”
李大方是從曆史書裏看來的,說德軍到了1943年1月就隻控製兩處機場了,沒想到盧卡斯對這毫不知情。
“你說的那些都被蘇聯人攻陷啦。現在就還有兩個機場,皮托什麼和古什麼的。”
“皮托尼克、古姆拉克。”盧卡斯說,“皮托尼克位於西麵,但是距離我們太遠,古姆拉克在正北,離我們比較近,而且我一個朋友負責那裏的防衛,也許能安排優先登機。”
“那還等什麼,走起啊。”李大方一巴掌拍到盧卡斯的肩膀上。
……
古姆拉克機場位於距離城區大約十公裏遠的郊區。李大方將雷達與盧卡斯手裏的軍事地圖相對照,在地下水道裏選擇了一個出口來到地麵,就把向導的工作交給了他。
兩人在寒風中全力趕路,漸漸遠離了早已成為一片焦土的城區。蘇聯人攻擊的重點是城區,最先收緊包圍圈的也是城區,對於郊區,隻要保證外圍防禦,任憑你們在裏麵怎麼折騰。這種外圍防禦現在主要是由相互獨立的機槍陣地來實施,至於防守德軍大部隊的機動,則不是現在的重點。一方麵是這種機動往往在組織階段就可以被蘇軍偵察,可以見招拆招,另一方麵德軍早就斷絕了汽油,食物也極其短缺,早就無力發動這樣的突圍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山穀,發現在積雪道路的一邊,倒著一輛帶篷馬車,馬匹早已不見,車身上積著厚厚的雪,像是倒在路邊已經很長時間了。盧卡斯見狀,馬上跑了過去扒起積雪來。
“你幹什麼呢?”李大方在厚厚積雪中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靠攏過來,“沒用了,就算上麵有人也已經凍死啦,沒救啦!”
“我不是救人,是找東西。”盧卡斯稍微翻了幾下,竟翻出一具早已凍成冰棍,全身硬邦邦的屍體。這屍身上的外套早已被人扒光,隻穿著內衣,在內衣的胸前紐扣上拴著一張淡黃色長方形紙條。
盧卡斯一把扯下紙條,遞給李大方:“看來我的眼神還可以,剛才遠遠就看到這個了。這張給你,我再找一張。”
“這是什麼東西?”李大方在狂風中將紙條靠近眼睛仔細查看,上麵的字跡早已模糊。
盧卡斯繼續在雪地裏扒著:“這是醫生開具的負傷證明,有了它就可以上飛機了。”他說著從另外一具屍體上找到一張,扯下來放進了衣服口袋,提醒李大方道:“對了,趕緊把槍都扔了,如果憲兵看你還帶著武器,肯定還會逼你繼續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