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黎的出現,幫店家躲過一劫,避免了被封店的遭遇,店老板很是感激薛黎,用高價收購了薛黎剩下的所有皮毛,省去她四處奔波之苦,喜的薛黎是合不攏嘴,算了算今天幾乎賣了將近一百貫,心裏直叫道這個是賺的盆滿缽裝了。
賺了錢,自然要開心一下,不過薛黎並不是後世常見的月光族,她也是窮孩子出身,上大學雖然有舅舅幫忙,可是偏偏她脾氣倔,除了學費之外極少問舅舅要錢,都是自己一個子兒一個子兒掙出來的,雖不至於一分錢掰兩半花,那也是每買超過十塊錢的東西都要細細斟酌一番的。這次得了這麼多錢,剛拿到的時候還yy著去最貴的酒樓裏大吃大喝一頓,一出門就變卦了主意,接受老板的建議,隻留了兩貫的開元通寶在身邊,其它的被老板換成了金子做的開元通寶,讓蘇靖貼身揣著。
有了錢,逛街終於底氣足了些,她又一次以了解行情為由拉著蘇靖從東市逛到西市,再從西市逛會東市,終於在自己都累得受不了的情況下才找了個地方休息。雖然什麼也沒買,可是薛黎那個逛的眉開眼笑啊,自詡為這也算是初步了解了大唐的民間風俗。
“阿靖,我們今晚不如不要回去了好不好?夜路難走,不如找個地方歇一碗”薛黎興致勃勃地說。這個時候他正坐在臨街的一個小食攤上,美滋滋的吃著豆腐花,剛才勞心勞力了那麼久,現在放鬆下來,一文錢兩碗的豆腐花都這麼香甜,坐在攤子上四處張望,頗有些後世吃路邊攤的感覺。
“好啊。”蘇靖沒什麼情緒的說,引得薛黎好奇的看了他幾眼。蘇靖平日裏隻是少話,但不會如現在般死氣沉沉,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
“阿靖,你怎麼了?”薛黎伸手去摸他額頭,看他是不是病了,如此無精打采的。
蘇靖扭頭避過了薛黎的手,臉上笑的有些尷尬,連聲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薛黎這才發現蘇靖的問題似乎挺大的,他是個實在人,平時也很樂觀,總是笑嗬嗬的,很少有這種心事重重的表情,現在是怎麼了。薛黎推開麵前擺的碗,很是嚴肅的說“你心裏有事。”
薛黎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對於蘇靖,問話用逼供的手段來得比較快。薛黎自己也在心裏想,難道是剛才我的表現嚇到了他?也難說,搞不好還真是的,人家說三年一代溝,這麼算來,他跟自己之間少說也得有幾百條代溝,自己的行為他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真是傷腦筋,自己想多訛一點錢也不是為了他好,這個榆木疙瘩腦袋,難道連好壞也分不清!
蘇靖沒有說話,看著薛黎,眼中情緒複雜的讓薛黎讀不懂。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等了半天,等到這句話,嚇的薛黎差點跌下板凳。壞了壞了,他發現了?發現我不是原來那個薛麗娘?慘了,他會怎麼對我,送官?請大神?還是直接一頓胖揍,繼續把我揍回21世紀。薛黎低下頭胡思亂想著,不敢抬頭看蘇靖。
既然開了話頭,老實人蘇靖就繼續往下說。他的下一句話,又成功地驚嚇到了薛黎。因為他很認真地對薛黎說了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