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你這話說的也就過份了!什麼伸不伸手,說的這般難聽。一支筆寫不出兩個“賈”字,萬一堂妹有什麼事,我照顧你們這一房,那在族裏也是說的過去的。”那人的臉皮忒厚,被人罵了還能繼續笑嘻嘻的說,氣得那少年又是一陣怒吼。
賈珍珠示意門口的婢女噤聲,拂了簾子進去,笑道“喲,這我還沒死呢,就有人惦記著我的家財,看到我平日裏做人真的是太善良了。”
“小,小,小,小姐。”跪在角落裏的丫頭一看到她進來,仿佛見鬼了般,臉色變的蒼白,口齒也不伶俐起來。
賈珍珠卻是沒有顧得上看她,隻是抄著手挑著眉,但笑不語的看著僵住的兩個男人。
“阿姐,你可回來了。嚇死我了!”在門外聽著怒吼的少年喜出望外的撲了過來,大有抱頭痛哭的架勢。薛黎瞅著他那跟賈珍珠略有七八分想象的樣子,這個可能就是她口中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賈珍珠身材高挑,比薛黎要高出半個頭,估計放在現代也就是一米七幾的個子,少年顯然還是十二、三歲的孩子,抱上去顯然沒有她高,現在正哭的一踏糊塗。
“沒出息,我不就是晚回家了一點。”賈珍珠輕拍著弟弟安慰道,斜眼看著在位子上如坐針氈的男人一眼“你也太不長眼色了,竟放這不知哪裏來的爛狗進來亂吠。”
那孩子被這話逗的也是噗嗤一笑,回過頭去看那男子青白交加的臉色,他為姐姐擔心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也調笑的說“這麼醜的狗你要我到哪兒去找?還不是自個兒賴上門來,敢都趕不走。”
“珍珠妹子,你可回來了。你看我一聽說你出事了,放下手頭上的事來幫忙。你總算平安回來,讓為兄等的好焦急。”對麵的男子對她們這冷嘲熱諷置若罔聞,隻裝出一副安心的樣子。
“幫忙?可不是,越幫越忙。如果不是守後門的都是我的心腹,隻怕今天我連這屋也進不來了。等的焦急?這倒也是,等著看我到底死沒死。怎麼樣?看到我沒死,很失望吧。”賈珍珠笑的溫柔,隻是嘴上卻一點情麵也沒留。
“妹妹這是什麼話,為兄可聽不懂了。”這賈慡也非尋常人物,被賈珍珠這麼擠兌,仍然能麵色不變。
“你聽懂也好,不懂也罷,都給我記住了。敢暗地裏給我下絆子的人,我必將十倍百倍的回敬他。今天那幫小混混可都是進了衙門,我就不信我明天去問不出幕後主謀。”賈珍珠說這話的時候,麵上還在笑著,可那笑意裏的肅殺之氣讓在場的人都不禁膽寒。
賈珍珠滿意的看著賈慡那一瞬間變的慘白的臉,既然達到目的也就不再多言,揮揮手“送客。”
賈慡似乎還要說什麼,但最終咬咬牙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就告退了。
“慢著!帶著她一起。”賈珍珠指著在角落裏一直縮著發抖的大丫鬟,“你們背著我勾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看著心煩,索性送給你了事。”
賈慡的身形一頓,最終還是停了一下腳步,沒有拒絕。倒是那丫鬟忽然撲上來苦苦哀求“小姐,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