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什麼主?尋個良配還是將人收進宮中照顧,話不說穿,這是心照不宣的事。
“你這倒是慣會揣摩人心……去,給夫人傳話,長生的婚事不急,朕自有主張。”
張太監想:侯爺便是男子,冠寵六宮怕也指日可待了。
侯爺得了陛下允諾,回府時臉上笑意藏不住,夫人問他何事如此高興。
侯爺道:“陛下說了,沈家姑娘備份不合適,不能進宮的。”
這輩份該不該講究全憑個人,一般皇家大選是不講究這個的,隻要不出現姑侄侍一夫,姐妹侍父子的事兒,也沒人特意苛責。
陛下這麼說多半是因為侯爺受了委屈告狀去了。
晚間照常看話本,侯爺如今徹底息了科舉的心,扒著姐夫有飯吃,何必苦巴巴懸梁刺股挑燈夜讀?
鬼使神差拿起昨夜被他丟了都話本,繼續看。
房裏換了香,帶著甜意,挺好聞,他也沒在意。
表妹想和表哥成事,卻不想被表嫂發現了,直接喊了她母親來。
表弟卻同表哥一道出門去了,在別院成了事。
侯爺看著香艷的文字描寫,喉結滾動覺得有些熱,再翻過頁卻發現基本是圖,文字寥寥幾筆。
原來這是本畫龍陽的春宮圖,前頭的故事不過是個引子,接下來的大半本全是表哥表弟共度良宵,每次都是不同的姿勢。
侯爺看得目瞪口呆,侯爺自己是京城頭號紈絝,自來同他廝混的多是些葷素不忌的,好男風的自然也有,多半是些纖弱似女子的少年,且最多做上幾年。
一是到了十七八,身子長開了,二也是真的傷身體。
既然傷身體,便不會有多快活才對,可這話本上瞧著,表弟倒比表哥更享受些。
說來奇怪,侯爺去青樓時對男女皆無感,現下卻覺得腹下火在燒,不敢再看,傳人滅了燈睡覺。
卻不想夢見了姐夫,這本沒什麼,他往日裏也不是沒有夢見過陛下,可這次,他隻喊陛下姐夫。
陛下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要逃卻被抓住腳踝拽了回去……
翌日,侯爺腿間泥濘,臉色難看。
連著幾日沒進宮,夫人瞧著,多半是成了,她也沒想到會那麼順利,可見三兒心裏本就有些苗頭。
可巧,那日張太監親自來傳話說了陛下的意思,贊國公夫人教子有方。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陛下這剛有了孩子就又沒了,朝臣覺得是陛下早年南征北戰殺孽過重影響了子嗣,應當大赦天下。
陛下自然不肯,他南征北戰雖然客觀上開疆拓土了,但初衷不過是保家衛國,任是拿什麼聖人之言說話也是挑不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