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裏,方君玉又去了兩次金人陣,把那些金羅漢打得傷上加傷。
慧禪方丈心疼錢,隻好以維修為借口,徹底關閉了金人陣的大門,再也不敢讓方君玉這個破壞大王進去修煉了。
要是再讓方君玉進去幾次,金人陣非得報廢不可!
慧禪方丈現在算是徹底認清了方君玉的實力,覺得方君玉名不虛傳,甚至比傳聞中還要更加厲害。
……
這天下午,慧禪方丈途徑羅漢寺後山,看到幾名寺內的小和尚正在練劍,為首的乃是寺中小一輩的佼佼者。
這個小和尚法號智明,自幼出家,在羅漢寺苦修了十餘年,天賦相當之高,小小年紀就已經到了霸血境修為。智明鍾愛劍法,在劍法上下了很多年的苦功,最擅長的一門劍法名為“破戒劍法”。
智明今年二十一歲,已經超過了參加龍虎風雲戰的標準,再加上他是個出家人,身份有所不便,所以沒有參加龍虎風雲戰。
單論天賦與修為,智明是不亞於參加龍虎風雲戰那些天才的,當初他就曾經大放厥詞,如果他前去參加龍虎風雲戰,一定能奪得魁首,將別人都比下去。
年輕人難免心高氣傲,這也可以理解。
此時此刻,智明正在跟另外兩名小和尚用劍切磋,他一人對抗兩人,依舊穩穩的占據上風,而且將招式拿捏得很準,招式淩厲非常,卻又不會傷到同門弟子。
小和尚們見到慧禪方丈路過此地,紛紛停下了手,躬身施禮。
“不錯,你們幾個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沒有偷懶。”慧禪方丈捋著白花花的胡子,誇獎了一句。
“努力才會進步,我們這些弟子自然不敢偷懶。”智明恭敬道。
“恩,說得好。我還有事,你們繼續練你們的,記得小心點,別傷了人。”
“方丈放心,我們手底下有分寸。”
慧禪方丈點點頭,邁步離去,走到半路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朝著智明說道:“對了,最近來到羅漢寺的方君玉施主劍法造詣頗高,你們幾個喜歡練劍,可以找他請教。你們所學的都是本寺內的劍法,跟外麵的劍客交流,能開闊你們的眼界,大有幫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慧禪方丈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可這番話卻觸動了智明的神經。
智明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心中不屑道:“方丈未免也太高抬那個方君玉了,他的劍法再怎麼高明,難道還能高過我?若不是我的年齡超過了二十歲,豈會讓他奪得龍虎風雲戰的第一名。要是讓我跟他打一架,肯定把他打得連北都找不到。”
盡管心中腹誹,智明嘴上可沒有說出來,而是恭敬的應了一聲。
慧禪方丈轉身離開,走遠了。
幾名小和尚留在原地,聊起了關於方君玉的事情。
“那個方君玉有那麼厲害?方丈竟然讓我們去找他請教。寺裏善於用劍的師父多了,就算要請教也輪不到方君玉這種小輩吧?”
“就是,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再強能強到哪兒去。我承認他是個天才,但他還沒那個資格指點我們,我們指點他還差不多。”
“可別小看他,你們沒聽說麼,這幾天他去闖了好幾次金人陣,據說都把金人陣打壞了。”
聽到這裏,智明輕笑道:“這算什麼,我也能闖金人陣,我也能將金羅漢打傷!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算什麼天才。”
闖金人陣時,殿門都是關閉的,外人無法看到殿內的情況,所以大家並不知道方君玉當時的表現。
打傷與打壞,其實是兩個概念。
方君玉闖陣之時,隻有慧禪方丈一個旁觀者,旁人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幾名小和尚跟智明一起長大,關係匪淺,打心眼裏偏向於智明,紛紛說起了拍馬屁的話。
“世上的傳聞大多數都是以訛傳訛,沒多少能當真的,估計那個方君玉隻是沽名釣譽之輩,根本沒法與智明師兄相比。”
“那當然了,智明師兄肯定比他強得多。”
“方丈太高抬那個方君玉了,他哪配指點我們?讓智明師兄指點他還差不多。”
這些捧人的話雖然很假,但卻是很順耳,聽得智明麵露微笑,都快飄飄然了。
人一旦飄起來,就容易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
“既然方丈讓我去找方君玉請教,那我們就去好了,總不能違背方丈他老人家的命令。不過……”智明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要是那個方君玉沒什麼真本事,甚至還比不上我,那我不介意反過來指點他一下!”
“好,我們這就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走走走。”
另外幾名小和尚跟著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