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元素炮如散花般噴射,紅色如絲帶般紛飛,一個又一個的圓球永遠離開了那還小小的支撐體……
“卡拉!不!不要死!”抱著同伴那還白熱卻又不屬於生命的溫暖的身軀,或許是第一次吧,藍發藍眼白綿角的女孩在離開了礦場後第一次地無助了,一直指導自己的爹爹已經死去,一同訓練的好友失散的失散,死去的死去,不再像以往:在生死的凶獸圍欄中,就算隻有自己也可以活著……
這就是戰場,在敵人到來之前,死亡就已經到來,戰略級禁咒鋪天蓋地封鎖了前進的道路,光速的元素崩壞炮彈直接毀滅了希望中的後路,前進就要麵對連敵人都未見到的攻擊,而後方就算可以逃亡,盡忠職守的監軍也會將逃兵斬首……
“娜娜!小心,這邊這邊!”代表生的一把拉扯,經管是屬於其他生還者的順手,可是這就是戰場,僅僅的輕拉,這一米的距離就是巨坑與自己的死屍之間,誰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需要援助,誰也不知,就算可以反映到音速的自己,誰也不知具有美麗閃光的死亡何時用光的瞬間奪去自己的生命。
千辛萬苦衝到地方的麵前,可是一同訓練的八千好友還剩下幾個?作為衝鋒者的一眾,盡管小小但卻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用拳頭可以打穿敵人厚重的裝甲,用劍可以砍斷巨象一樣的魔滅炮,敵人的騎士甚至隻有普通的力量,魔法師隻是作為魔滅炮的能源而到來,一切看上去都很簡單,可這是戰場……
無所謂的公平,為所謂的正義,進攻方會在到達敵人前劇烈減少,在多數敵人麵前,任由強悍的軀體如何硬,任由精良的技術如何高超,就算被擊中的概率有多少,在龐大的敵人基數麵前,終會有命中的時候,被禁咒和魔滅炮打到,死亡隻是一瞬間,但在千軍萬馬的近身戰,一刀一劍的傷口,血就會流出,皮膚的、神經的、肌肉的、骨諾的……,傷口至少不會在戰場上愈合,體力和血也難以補充,神經反應隨體力流失和傷勢的增加而變慢,意識隨疲勞和生死之間的掙紮而加強,當這一切的不利因素累加到一定的時候,敵人簡單的一刀一劍就是自己死亡的時候……
“姬亞!”為了自保就首先要保住同伴的生命,無所謂報答與否,娜娜的縱身一撲,將剛才救她的女孩撲到在戰術坑道中,剛好躲過鋪天的戰略打擊攻擊,打擊那敵方還有大量士兵在卻因為娜娜的一方的攻入而被放棄的第一防線……這不是邪惡,而是為了後方更多人的安危……
“嘭!”,“嘭!”,“嘭!”……第一防線已經不再受人保護,隻剩數百的最多隻有14歲的童兵們不得不抱成一團卷縮在站道坑,
戰火無情,戰爭不以個人的感情而改變,可處於戰爭中的士兵們那一個又沒有感情呢?說的好聽的是:為國捐軀的勇士們無懼死亡。可是又不是人人都受過專門麵對恐懼的訓練,就算自己在忠於國家,可士兵那一個不希望回到自己的妻兒家人身邊,當被放棄的時刻,原本固守於第一防線的士兵為了僅存的希望,希望生,與剛剛還是敵人的童兵們共同卷縮於同一條坑道……
“HI,娜娜。”叫做姬亞的還不到一米五的小女孩緊緊地抱著同樣小小的娜娜,一同卷縮在這越發薄弱的坑道……
“嘭!”,“嘭!”,“嘭!”……
“姬亞!卡拉死了,靈露、海納、海娜……她們都死了,”忍住沒有流淚,同時也沒有多餘的水分流淚了,“我們會死嗎?……”
“不!我們一定不會死的。娜娜!”更緊密地抱緊娜娜,“姬亞會與娜娜一起去見老師的,到時候,就不會再過這種生活了”
“嘭!”,“嘭!”,“嘭!”……
“我們從早上開始衝鋒,現在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