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琛轉頭看她,眉心輕蹙,眸光深不可測。
簡曈被看的心底發毛,鼓足了勇氣說:“你不能報警抓我。是孟芷蕾先對不起我,我隻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明明受傷的人是他吧。
孟景琛眼瞼輕垂,慢條斯理的伸出手臂,深深的牙齒印清晰的映入眼底,視線一轉,又掃過自己的肩頭,白襯衫上同樣是兩排清晰的血齒印。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底的意思落在簡曈的眼裏,就好像在說,這就是罪證!
簡曈心頭一凜,“我,我賠你醫藥費。”
簡曈習慣性的把手伸向左側,才發現手機和包都放在了舉辦婚禮的酒店的儲物櫃裏,而她的身上除了一套內衣,啥也不剩。
“你說個數,我取了錢就給你。”
她想著不過咬了兩口,了不得訛她一千塊。
“我們首席身份貴重,享有聯邦安保五十億的人身傷害險,您對他剛剛的撕打至少輕傷,理賠金額估計在一億左右,不過因為是人為傷害,保險公司將不理賠,故而由肇事方全權承擔。”
前排副坐,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娓娓說道。
“什麼意思?”
簡曈左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劃過心頭。
“也就是說如果你要賠我們賠首席,至少要一億。”
“什麼!”簡曈驚恐的跳起來,“你特麼的金子做的,咬你兩塊肉下來,按金價稱也要不了一個億。”
“如果造成無法修複的傷勢,將按重傷處理,賠償至少十億!”
這意思就是說肉咬掉下來,恢複不到原樣要賠十億。
噗!簡曈嚇的往前栽一跟頭,差點撞暈在前排靠背上。
“你特麼的是鑽石!”
簡曈怒不可遏,掄起拳頭又想打人,隻是一想到那巨額保險金又悻悻的收回手來。
“我們首席確實華國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眼鏡男扶了扶鏡框,一本正經的接道。
“鑽石王老五是這麼理解的嗎?當我智障啊。”
“據邢法規定,智力低下者屬殘障人士,屬於非刑事行為責任人,確實不用承擔賠償金,不過簡小姐是設計學院的全額獎學金的高材生,應該不具備該條件。”
“……”
一口老血堵在心口,簡曈恨不得咬舌自盡,重新做人。
“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眼鏡男從公事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簡曈,當看到什麼紅紅的印章,清楚的印著“聯邦安保”的字樣時,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再次放聲大哭。
“我怎麼這麼倒黴?”
此情此景、此時此地,除了哭,她還能做什麼?
“簡小姐節哀,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助理先生好心的提醒一句。
問題是姐們沒錢啊!
簡曈哭的更加傷心。
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份穩定的工作,還有個生病的母親,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十瓣花的人,哪裏去弄一個億?
壓迫,赤果果的階級壓迫。但是是身為弱勢群體,社會的最底層,她伸冤無門。不,即便伸冤有門,在鐵證麵前也賴不掉。
孟景琛聽著季承與簡曈的一問一答,突然想到製伏這丫頭的絕技。
“簡小姐身子骨不錯,可以以身抵債!”男人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What?
簡曈眼皮抽了抽,什麼叫以身抵債,這是要逼良為娼?!
“我告訴你,逼良為娼是犯法的!”簡曈兩手抱在身前,拚命的往門邊縮去,盡力的拉開與男人的距離。
逼良為娼?就她這身材也就隻有自己看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