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解釋什麼,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了出來。
孟景琛俯視著她,體溫迅速的下降,他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
簡曈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慌亂的心越加狂亂。
任何一個男人在床上聽到女人叫別的男人名字,都會生氣。更何況是像孟景琛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人物,簡曈後悔不已。
許哲倫是一個儒雅的紳士,雖然交往了三年,但是他們之間,即便是親吻也是淺嚐輒止,從沒有像孟景琛剛剛那樣粗暴的對她,就連昨天在車上那般的深吻也不曾有過。
在三個月以前,許哲倫確實像個白馬王子,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刻出現,給她安慰。她隻是太害怕了,習慣性的叫了許哲倫的名字。
可是現在她已經是孟景琛的太太,卻因為抗拒他的親密而叫了許哲倫的名字,簡直是罪無可恕。
孟景琛再從浴室裏出來,已恢複那副蠟像般的冰冷神情。看也未看床上的她,自顧開門走了出去。
孟景琛何嚐不懊惱,若是對她用強,隻怕會將她的心推的更遠。如果她是那麼輕易忘記前任的人,又怎麼值得他將心交付。
臭丫頭,這一次就饒過你。
孟景琛回頭看一眼房門,走到樓下叫過管家,“太太不習慣家裏人多,叫他們沒事就不要露麵了。”
“是!”
“給她準備早餐,生煎包和豆漿。”
“首席,會不會太油膩,不健康……”
“太太剛進門,不能馬上適應家裏的飲食,先按她的口味,慢慢調整。”
“是!”
“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管她要做什麼,都依著她。她要去哪裏,讓榮凱跟著,車別太好。”
“是!”
孟景琛一連串細細的吩咐完,才離開離園。
簡曈蜷縮在被子裏,躺了許久才起來,她小心翼翼的開門下樓,整個屋子裏空蕩蕩、靜悄悄的,就像是無人的空房子。
一直走出別墅的大門,都不見一個人影,與昨日滿院列兵式的陣仗完全兩樣。
簡曈站在精心設計過的院子裏,回首看著巍峨氣派占地廣闊的大房子,一個念頭悄悄的在心內生起。
四下無人,不如逃之夭夭?
簡曈加緊步伐往雕花大鐵門走去。
“太太,在下榮凱,您要出門嗎?”一個長相討喜,有些眼熟的黑衣男突然冒了出來。滿臉堆笑的說:“我送您。”
“送我?”
幸福來的太突然,那蠟像男同意放她走?別是又有什麼陰謀?
“那,你們首席人呢?”
“他已經去上班了,太太要是找他,可以撥打通訊錄裏第一個號碼。”
榮凱恭恭敬敬的遞上一隻手機和帆布包。
呃,這不是她放在婚禮會場儲存櫃裏的手機和包嗎?
簡曈驚喜的發現,裏麵的東西一件不落,完好無損。不由的喜上眉梢,說:“謝謝!”
她接過手機,飛快的點開通訊錄,第一條赫然出現一個辣眼睛的新名字。
老公?
這死男人還真是不客氣,真把自己當成她老公了?
簡曈氣得冷笑,快速的在屏幕上點過,在老公後麵又加了一公字。
老公就這樣變成了“老公公”,其實她還想去掉前麵的“老”字,隻怕被男人發現。
哼,雖然現實中他是她的老公,但是在姐的精神世界裏,你就隻是一個老公公。哼,慈禧太後身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