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藍陽東郊。
朦朧的月光如若輕紗似的,飄落於茂密的樹林,為樹林的神秘增添了幾分迷幻的色彩。
寒星來到了別墅後麵的樹林,漫無目的,隨意走動。他依然穿著白天的白衣黑褲休閑裝,似乎還沒有洗澡。
一道倩影悄然而來,劃破夜空,飄到了寒星身邊。
“月姐,你也來了?”寒星笑道,看了看寒月。她臉帶微笑,穿著黃背心藍熱褲,白白的肌膚透出朦朧的紅豔,瀑布般的青絲隨意披散於香肩玉背,遠遠觀之,誘人無限,秀色可餐。
“屋裏有些熱,出來走走。”寒月嫣然一笑道。
“蓮妹妹呢?”寒星隨意問道。
“怎麼啦?想她啦?”寒月取笑道。
寒星頓時無語。
“開玩笑呢,別介意!”寒月嘻嘻一笑道。
“知道,所以沒生氣。”寒星笑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寒月忽然問道,臉龐帶著期待。
“真的,就記得自己叫辰。”寒星老實回答道。
“哦!”寒月有些失望應道。
“月姐,寒星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是他呢?”寒星忽然好奇問道。
“他呀,是我的親弟弟。”寒月回憶著說道,“有些冷,有些笨!”說著,嘻嘻一笑,仿似想起了某些好笑的事情。
“哦!”寒星點了點頭。
忽然間,寒月仰頭望月,臉龐泛起感傷,吸了口氣,道:“不過天意弄人,他十一歲那年,被一個紅發男子殺害了,至今還沒有查出他是誰,隻知道他很強,所以我和哥哥都要變得更強,以後才有機會為弟弟報仇。”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轉過頭注視著寒星,歎了口氣,輕聲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弟弟被埋葬,我可以很肯定你就是我弟弟,因為你們實在太相像了,除了樣貌。”說完,眸中閃過淚光。
寒星沒有發表意見,餘光不經意瞥到了寒月眸中的水霧,心中猛然一痛。
沉默了一會,寒星問道:“你們感情很好吧?”
“當然好!”寒月臉上泛起了笑容,柔聲道,“小時候,弟弟對人都很好的,雖然臉上整天掛著冰霜,但是內心卻是充滿火熱,至少我和哥哥是這樣認為。”頓了頓,“不過當大家知道弟弟是‘雙零’後,漸漸疏遠了他,盡管這樣,但是弟弟還是挺樂觀的。‘順其自然吧!’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句話,經常掛在嘴邊。”說著,臉上獻出痛惜。
寒星聽了,點了點頭。
“那時,除了我和哥,陪他在身邊的就剩刺蝟頭啦!”寒月繼續說道。
“哦!”寒星隨意應道。
“有印象嗎?”寒月忽然問道。
“沒有!”寒星爽快搖了搖頭道。
“哦!”寒月臉上再次泛起失望。
“回去吧,已經很晚了。”寒星話鋒一轉道。
“嗯!”
隨後,兩人一起回到了別墅。
寒星回到房間,就去洗澡了。
冰涼的清水並沒有冷卻他心中莫名的燥熱,但卻令頭腦更清醒和清晰了。
洗澡完了,寒星就直接躺到榻上去。
人雖然躺了下來,可是心卻沒有躺下來。
他手中拿著枚藍色容戒,靜靜注視著,喃喃道:“難道我真的是寒星?”說著,自嘲笑了笑,“我隻是個小人物而已,寒星已經死了。死了的人,又如何能複活了。或許是以前的我不經意撿到了白蘭銀戒罷了。”說完,安心一笑,收回了藍色容戒,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寒星洗漱完,從房間中走到了客廳。
“辰,今天又要麻煩你去一趟旭日大樓了。”已經坐在客廳中的藍海一見寒星走過來,輕聲笑道。
“哦,又接了他們的委托啦?”寒星來到沙發前坐了下去說道。
“是的,可能這個月都要麻煩你了。”藍海有些尷尬道。
“怎麼回事?”寒星疑惑問道。
“我也不知道,關於這個任務,傅先生指明要你去。”藍海無奈笑道。
“有這樣的事情?”寒星有些犯糊塗了。
“不過傭金很豐厚,讓人真的無法抗拒。”藍海補充道。
“不是吧?會不會有陰謀呀?”
這時,張揚坐到了寒星旁邊,驚訝說道。
“管他什麼陰謀呢,有錢掙就好!”
趙仁來到了客廳,聽到了寒星他們的對話,驚喜喊道,眸中閃著金燦燦的光芒,有些炫目。
“你就知道錢!錢!錢!”孫雷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了出來嚷道,白了一眼趙仁,“這不是要累死我們的辰哥嗎?而且非常浪費時間。昨天如果不是辰哥剛好要路過旭日大樓,那麼要去的人就是你!”說完,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趙仁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