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並不想放過他們,他的呼吸越變越慢,小腹緩慢的收縮鼓蕩,像一條追捕獵物的野獸,身體不停的搖擺著竄了出去。
嗤,一柄源刻刀徑直從一個中年人的後腦勺插了進去,隨即一閃,源刻刀就拔了出來,可中年人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止,發瘋樣的向前跑著,兩三秒鍾之後,身體才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鮮血噴泉一樣從他的頭顱中噴射出來,伴隨著白色的腦漿,很是恐怖。
這時候,最後一個人早就跑出去二十米遠了,程蘇冷哼一聲,手掌猛然甩出,源刻刀劃出一抹流光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遠在二十米遠外的青年驚愕的捂著肩膀,源刻刀透體而出,已然將他的肩膀刺穿,鋒利的刀尖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流著鮮血,整個源刻刀像一顆釘子,死死釘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蘇像一道黑影追了上去,他的身體像一隻蝦米,兩個手臂急速的滑動,這正是他下意識用出來的戰鬥技巧,龜旋。
程蘇猛的抓住中年人的手臂,輕輕一拍,源刻刀被他再次抓到了手裏,他的手猛然用力,噗地一聲,中年人的半個肩膀被直接拽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路麵,中年人跌跌撞撞的繼續向前,此時程蘇的呼吸更加緩慢了一些,他的手掌再次抬起。
忽然,一股冰冷的疼痛瞬間從程蘇的左手蔓延開,這種疼痛程蘇經曆了數次,就像有人正在用無數竹簽慢慢的刺入到肌肉裏,又像是血液中有無數冰冷的蟲子在爬行,詭異而且讓人不能抵擋。
此時程蘇渾身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個受傷的年輕人則尖叫著,轉過了一棟房子的圍牆,消失在了程蘇目光中。
正當程蘇快要崩潰了的時候,那種冰冷刺骨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了下去,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程蘇急忙站起身,大口的喘息了幾下,將源刻刀抓在手裏,正準備追趕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遠處的嘈雜聲,他猛然轉身向著遠處奔去。
這一切說來緩慢,卻也隻不過一分鍾不到而已。“原來一段式的動作也能讓那種疼痛出現。”程蘇咬了咬牙,現在想起來剛剛的一切,還有些後怕,幸好周圍沒有人,如果對方還有同伴,說不定自己現在早就死了。
現在,程蘇對身體強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單憑身體的強度,他已經不懼怕任何普通人了,即便是麵對低階源師,他自認也有一搏的能力,不過這種能力要在近身戰中才能發揮作用,可是,戰鬥中的源師很難被敵人貼近身體。
程蘇緩緩的向著城市所在的能源車車站走去,前往車站的路上行人不少,儼然堪比繁華的商業地段,想去別的城市,隻能乘坐能源車,雖然需要花費兩萬多晶的錢,可是對於有錢家庭來說也並不算什麼,每個城市都有不一樣的風光景色,有錢人最喜歡旅遊這種事來放鬆身心,這也使得車站附近總是行人繁多。
行人多,可巡邏的源師也不少,每隔五十幾米左右,就會有兩個源師在巡邏,在更遠一點的十字路口處,還有近二十名源師在來來回回走動,那些被檢查過的行人,還會再次被檢查一遍,很顯然追捕程蘇的人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