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說:“這雨也下得差不多了,我看那一縣的人沒什麼事,辛苦的倒是無辜的士兵。還有,那家人遭什麼報應了?”

雨師頭疼的說:“原本是要降雷劈死他們的,但因為他們總跟別人一起行動,士兵救他們出來避難的時候,雖是個好時機,卻也容易連累士兵,所以一直沒劈呢。”

“他們現在在哪兒?”

“在山上的砬子小學啊。也是為了引他們出來,我才特地澆垮了操場的。”

封澤看了看窗外的雨,說:“照這個情況,他們差不多要轉移避難所了。你們差不多也趕緊劈吧。蘿東縣本就窮,這一場大雨下來,什麼都毀了,日子怎麼過還不好說,至少十年是緩不過來的。我這邊會跟上麵商量減少蘿東縣的救濟金,雨下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害死女孩子的人的命不是命,但搶險戰士的命很寶貴。”

雨師點頭,“既然白澤大人都這麼說了,那這雨等劈完那家人就停了。”

“那抓緊吧。現在士兵們應該沒有多餘的人力管砬子小學的人,他們勢必要自己轉移,是個好時機。”

“好,我這就去安排。”

這事到這裏十八組能做的也差不多就這樣了。送走了金翅鳥和卻塵犀,十八組眾人安心休息,等待雨停。

大概晚上十點多,砬子小學的人開始轉移,水已經淹進教室了,他們不得不換個地方,如果等到明天早上,還不知道會什麼樣。

所有人排著隊往山下走,路很滑,所以速度並不快。

今天白天在學校被家裏罵生了女娃的女人腳下一滑,順著山梯側麵滑了下去。

好在下麵有個坡,才沒讓她和孩子受傷。

胡子男人一臉煩躁,“你就不能小心點?帶著個女娃就是個累贅。”說著,伸手要把女人拉上來。

下山的隊伍也被迫停下來。

女人先把孩子遞了上去。男人接過孩子給了一邊的母親。然後再拉女人,旁邊的男人也來幫忙,畢竟成人跟孩子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在女人狼狽地爬上來後,抱著孩子的婆婆“手一滑”,孩子直接被丟下了側坡。

“啊——”女人驚叫著要跳下去。

胡子男人一把抓住她,“山路這麼滑,你不能下去。”

婆婆這時也開嗓嚎了起來,“哎呀,這小喪門星啊,先是讓她媽滑下去了,這回又想讓我滑下去,好在我站得穩喲,不然這條老命就沒啦!”

孩子的哭聲傳來,但因為被丟得遠,天色又黑,根本分不清是摔哪兒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胡子男人說:“這娃沒福氣,這個情況給她一口飯吃都難,不如早點死了,大家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