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遊移間,衡幽伸手抓了一把脖子,微涼的觸感,細細的鏈子——是它的小狐貍項鏈!
衡幽終於確定現在這些才是假的,但要如何從這假的“夢”中清醒,它尚不清楚,它能做的就是保持鎮定。如果這是一場夢,它又醒不過來,就隻能等封澤來把它叫起來。
回到自己的洞裏,衡幽趴在幹草墊起的床上,說:“師兄,你先回去吧,我睡一會兒。”
熊俱點頭,“那等師父把要煎好了,我再過來叫你。”
“嗯。”
熊俱離開後,衡幽掐了自己一把,嗯,很疼,又沒有醒來的跡象,目前看它隻能幹等了。摸著脖子上的小狐貍項鏈,衡幽內心略感安穩,如果沒有這個,它估計會被混亂的情況折磨到崩潰。
不知道過了多久,衡幽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再睜開眼,就看到了封澤的臉。
“醒了嗎?”封澤抓著他的手,一臉擔憂。
衡幽眨了眨眼睛,確定真的看到封澤了,心裏才踏實下來,隨即看了看其他人,除了亓官敬,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辛彌眼紅紅的,像是哭過。
“你們也做夢了?”衡幽問。
沒有人點頭,也沒有人搖頭,顯然是默認了,因為不是什麼好夢,所以一時還沒緩過來,也不想提。
衡幽能理解,也抓緊了封澤的手——如果沒有項鏈在,他恐怕也會陷入迷茫,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不知是夢是真,那樣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想提夢的事,衡幽問了關鍵問題。
亓官敬扶起夫諸,說:“是噩魘鬼,通過墻上的水晶隱藏自己。隻要有人看了水晶上映出的自己,就會中招,昏睡做噩夢,夢到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
”
衡幽琢磨了一下,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應該就是離開封澤,所以他做了那樣的夢,明明跟出山前沒什麼區別,他卻覺得接受不了,難受。
“那我們又是怎麼醒過來的?”衡幽繼續問。
亓官敬說:“噩魘鬼屬於鬼的一種,我可以鎮壓,也對我造不成影響。”
“原來如此。”衡幽鬆了口氣,幸好當時同意了亓官敬入職,不然今天這種情況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亓官敬給夫諸喂了點水,說:“稍微休息一下,調整好心情。剛才無論夢到什麼,都不是真的,噩魘鬼隻是善利用別人的軟肋而已。不要真被影響了。”
大家點點頭,氣氛依舊有些沉默。
衡幽算是他們裏麵緩得比較快的,沖封澤笑了笑,說:“我不問你夢到什麼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夢裏摸到了小狐貍項鏈,所以我知道那是夢,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