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送走了五穀豐登的秋天,雪花飛舞的冬天終於來臨了,一片片的雪花從天飄落,不一會,地上、樹上、房頂上、馬路上……都變成白色的了,似乎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轎車,醒目地橫在大馬路邊,看樣子似乎停了許久,黑色的車子已經被飄落的雪花染成了雪白的顏色,擋風玻璃外的兩把黑色刷子,不停左右左右有規律地刷走飄落在玻璃上的雪花,車廂內,一對戀人正互相緊緊地相擁著來以此取暖。
車窗外,街上兩邊穿著厚實外套的行人總是匆匆而過,黑色製服的司機在路邊一看到的車經過便不停地揮手,想要截停一輛的車,讓他此刻拋錨車上的那對戀人可以順利到達目的地,然,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的車真的不好找呢,寒風瑟瑟,讓站在風中的司機冷得不停地在哆嗦著,不時還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摩擦著來取暖。
“正勳,這小子,明知我們來,不好好來迎接一下就算了,連派來接我們機的車也會是拋錨的。”身穿著奶灰色的西裝,外加一件黑色的大衣的赫銘,睨了窗外還沒打到車的司機一眼,嘴裏不滿地在抱怨著。
“你之前那樣對人家,現在他還這樣派人來接你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應該是衝著我的麵子,你才能這樣安逸地坐在這裏等司機去叫車!還好意思這樣說人家?何況這次他隻邀請我過來而已,又沒有請你……”也許是上次和田楚賢聊天過後,接下來又再發生了那麼多一連串的事件,似乎已經讓雅希對正勳那種朦朧的感覺放下了許多,現在的她感覺再次提起他,已經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了,也許是放下了吧?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改變許多,就像此刻的她跟赫銘一樣,雙手環抱在赫銘的腰間,整個人半倚在他的懷裏,雅希一臉擔憂地抬眼望向窗外被冷得有點哆嗦的司機。
剛才車子突然拋錨,司機已經通知再派輛車過來了,然這車廂內的暖氣根本開不了,雖然坐在車裏可以免受冷冰的寒風吹刮,但在如此漫天飛舞的大雪裏仍然感覺到是那樣的冰冷,剛才冷得不停在哆嗦的雅希,已經不是一次地想要和赫銘一起下車去叫的車的,但司機卻堅持著讓他們在車上等,說是現在車子不好叫,還有他們剛下機,這裏人生路不熟的,擔心他們會迷路呢,而且也許會適應不了這裏那麼寒冷的天氣,還是待自己叫好車,再叫他們下車。看著司機那樣執著地站在馬路邊抵著寒風叫車,心裏莫名地多了幾分對他的心疼和敬意。
“那件事不是跟你解釋好多次了嗎?那是商業需要才發生的一些負麵報道而已,至於隻邀請你,沒有親自邀請到我,那是他知道你跟我之間已經親密得不分你我了嘛!所以何必再明說呢?”其實那小子是故意的吧?隻邀請她一人過來,明知自己肯定不會讓她獨自一個人過來,他知道自己肯定會不顧一切丟下手中的工作而跟她一起飛過來的,他這樣做是想要向自己宣戰嗎?可是他好像早已遲到好幾百年了,因為她已經完全屬於自己的了。赫銘在心裏得意地幻想著。
“確!解釋太多隻是你掩飾罪行的借口罷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很確定,就是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雅希無奈地抬眼給了赫銘一記白眼,鄙夷道。
“你要去哪裏啊?”望向突然離開自己懷裏,打開車門欲要下車的雅希,赫銘不解地問道。
“去給司機大叔買杯暖暖的咖啡啊,你看人家冷得手腳都開始哆嗦了。”綠色的低領毛衣,格紋鬥篷外套,黑色的長褲,卡奇色的短靴,將手中白色的鴨舌帽往頭上一套,雅希俏皮地揚起手中從赫銘身上搜出的黑色皮夾,望了眼不遠處的司機,回頭向赫銘笑笑道,不等赫銘反應過來就已經往附近的咖啡店走去了。
“哎!等等我嘛!”一手抓起雅希落在車裏白色帶有粉色可愛圖案的圍巾,赫銘一個箭步追了上去,拉住俏皮地逃開他懷抱的她,將手中的圍巾慢慢地給她冰冷的脖子裹上,溫熱的手輕輕覆在她冰冷的手上,傳遞著他給她的溫暖,同時傳遞著他對她濃濃的愛意,他深情的眼裏隻剩下她的身影,而她的眼裏看到的也隻能是他的身影,漫天飛舞的雪花將這對陷入熱戀的新婚夫妻籠罩起來,白色的世界裏仿佛隻映出他們身上的真實顏色般,將這一瞬間的甜蜜定格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