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黃昏漸沉,喬寧收起最後一筆,“好了。”
這是近期她最滿意的一幅作品,“檸檸,送給你。”
她希望能交到一個真心的朋友。
“謝謝。”
許禾檸小心地收起畫,跟喬寧道了別,等她離開後,喬寧這才給人打個電話。
她摔成這樣,怕是騎不回去了,得讓人來接一趟。
喬寧推著自行車去公園門口等,沒過一會,黑色的悍馬車靠邊停穩,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喬寧隨他手底下的人喊他,“深哥。”
她抱緊手中畫板,“不……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陳深沒說什麼話,她是馮老的女兒,實在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
他隻所以到現在都放不下許禾檸,就是因為喜歡她那勁勁的樣,瞧不上他,甚至還不自量力地總想侮辱他。
坐到車裏,喬寧跟他分享了今天的事。
“我遇到個很漂亮很漂亮的人……她,特別好,身上像有光一樣,跟別人據理力爭……的樣子,太……酷了!”
陳深嗯了聲,顯然不想搭話。
喬寧隻好閉了嘴,她拿起畫筆,想把剛才那副畫再畫出來,放在身邊留個紀念。
一路上,隻有畫筆的沙沙聲。
逼仄的車廂內,陳深的兩條長腿伸不開,修長的腿型裹在深色布料中,外麵的燈影在車窗上拉出長長的線。
將喬寧送回住處時,她的畫完成了一大半。
“深哥,給你看看……好看嗎?”
她將畫送到陳深麵前,眼睛還沒畫上,隻有個臉部的輪廓。
陳深隻是掃了眼,並沒認出這是他要找的人。
“醜。”
……
許禾檸跟季岫白冷戰,不是一天兩天了。
畢竟那晚,他的手指在她身上瘋狂探索,她在他眼裏幾近赤裸,可到緊要關頭時他卻收手了。
許禾檸覺得這是奇恥大辱,除非他也扒光了給她看看,要不然她不會給他好臉色。
她坐在梳妝鏡前,將昂貴的晚霜塗到臉上,季岫白走過來,腳步在她身邊停穩。
一個首飾盒被放到許禾檸手邊,“公司新設計的款,看看。”
許禾檸本想說不要,但再一想,季岫白做的是珠寶生意,她聽蘇曉提過一嘴,起步都是賣大幾十萬的價,上不封頂。
她手摸到盒子上,小心地打開,一眼貴的款式,鑽石又大又閃,轉手能賣不少錢吧。
許禾檸心情愉悅起來,但是季岫白隻說讓她看看,還沒說送她,她也不好立馬就往抽屜裏塞。
怎麼才能委婉地告訴他,她喜歡,想要,但又別表現得那麼明顯呢?
許禾檸不說話,小手在項鏈上摸啊摸。
季岫白手掌搭在她椅子上,聲音磁性,“喜歡嗎?”
許禾檸連一秒都沒猶豫,“嗯。”
他低下身,呼吸鑽進了她的耳蝸,“本來還想送你對耳環,不過看你沒打耳洞。”
許禾檸心下一陣懊惱。
草率了,她恨不得明天兩隻耳朵上全去打滿了。
耳垂上突然一熱,許禾檸反應過來時,那塊小小的嫩肉已經被他捏住。
許禾檸敏感,全身一震,酥酥麻麻的。
“要不,現在給你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