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敏麵色灰敗的被歸一宗帶了回去,也不是沒想過要逃,隻是文元泓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了,自己隻是小小的煉氣中期,他想逃,完全不可能啊。
紅光被迫出葉妍的體外,而本體已死,自是隻得消散這一種下場,而且不是那人不是元嬰修為,更無從保命。
葉妍被帶回了太華峰由蕭潛救治,文元泓在把此事往上通報又安排好無辜被波及的幾個弟子後,就趕過去了看她,隻是她的識海到底是受了傷,一直昏睡著,好在身上的傷倒是在靈藥的救治下沒有太大問題了。
太華峰清鑒殿有陸靖儀可以照顧她,蕭潛又懂醫術,文元泓也就沒有提出什麼把她帶回清文殿之類的話了,隻是囑托陸靖儀好好照顧葉妍,需要什麼藥材和他說就是了。
而後,第二日一早,文元泓便親自把黃敏帶到三位結丹真人麵前,由他們裁決,黃敏一事,雖然是衝著葉妍來的,但畢竟牽扯到了曾經的晉陵真人,文元泓並不能做主。
“師父,晉陽師伯,晉襄師叔,黃敏帶到了。”
仔細一算,一代弟子已經全數坐化,二代弟子中隻剩下自己的師公宣恒真人,但也已經完全移交掌教事務給師父,多年不問世事,三代弟子原先五人,出走一個晉陵真人,晉炎真人又是劍修,輕易不出山,歸一宗整個的高層人員也就是眼前的三位結丹真人。
”文師侄你不必多禮,且過來一旁坐著吧。”晉陽真人微笑道,這一句話,也是允許文元泓接觸更高一層次的宗門事務的意思了。
等文元泓落座,晉陽真人就開始審問了:“你是木瀟閣弟子?”再見黃敏,那個落魄尋求師門庇佑的小子已經變成了其他門派迫害歸一弟子的人,不可謂不唏噓。
今時不同往日,三位結丹前輩的威壓一下,黃敏隻覺自己直立都困難,他隻能勉力回答:“晚輩是木瀟閣弟子。”
晉襄真人冷笑道:“本座倒是不知道歸一宗已經這般弱小,連木瀟閣的練氣弟子也敢欺上門來了。”言辭厲厲,一副勢要找木瀟閣麻煩的模樣。
黃敏冷汗直流,心急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晉陽真人接著問:“試圖侵占我門下弟子識海的也是你們木瀟閣的弟子?”
“是……不,不是!”黃敏急切地想要回答,卻又想把這事情和木瀟閣撇清關係:“那位原來是我木瀟閣的前輩,隻是已經不全是了,他後來是被歸一宗的晉陵前輩多奪了識海,已經不算是木瀟閣的弟子了。”
“那你是木瀟閣弟子還是晉陵的弟子?”晉陽真人步步緊逼。
黃敏語塞,這問話不可謂不誅心,承認自己是木瀟閣弟子,就仍是不能和木瀟閣撇清關係,承認自己是晉陵真人的弟子,怕是他們就真的會把自己當做侵占歸一弟子的人處理了,而且晉陵真人魂魄恐怕已經消散,根本幫不了自己了。
晉陽真人沒有管黃敏的糾結,繼續問道:“晉陵此舉是木瀟閣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自然不是木瀟閣的意思。”黃敏馬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