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學院作為公認的華夏第一世界頂級的國際中學,在建校以來培養了無數的巨富名流政界高官的同時,也在坊間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說。而其中相比於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前五十名裏麵有一半曾經在明德學院就讀,流傳地更為廣泛的則是據傳這所學校的校長楊青帝竟然是一位從來沒有上過一天學的牛人。
葉淩風當然也聽說過這個傳說,同時他也知道這位校長連國家領導都敢不鳥,更別說一般的富豪權貴,要過他這關隻能靠自己了。
可是葉淩風來到校長室的時候,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一群校領導分列兩旁,那位校長坐在正中間一臉威嚴頤指氣使,他隻看到兩個衣著普通神態安詳的老頭正在角落裏下棋,而且如果換個場景,把校長室換為公園也絲毫不會突兀,那兩個老頭跟清晨公園裏遛鳥下棋閑情寄趣的老頭也沒有絲毫差別。
其中一個老頭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進來,轉過頭朗聲道:“你就是葉淩風吧!”
葉淩風點了點頭。
“會下棋嗎?”老人繼續問道。
葉淩風點頭道:“會。”
“敢不敢過來下一盤?”老人激將道。
“好啊!”葉淩風嘴角一揚走了過去。
葉淩風暗暗啟動係統,點開智力頁麵,點開後麵的象棋,一旁羅列著:
象棋三段:需消耗一個成就點
象棋六段:需消耗兩個成就點
象棋八段:需消耗三個成就點
……
葉淩風心想這老人肯定是個象棋高手,於是選擇了象棋八段。
“已為宿主提取象棋八段技能”
相比於圍棋,象棋更難以臻於化境,因為越是簡單的東西,往往越是存在更多的不確定的東西,從而難以控製。就像那拚圖,越複雜的圖案往往更容易拚湊,而那些簡單的圖案,卻常常讓人無從下手。
重新擺好棋盤,葉淩風和老人對麵而坐,戰鼓響起,兩陣交兵。
棋盤之上,葉淩風仿佛初生牛犢,殺伐決斷,快意恩仇,在旁人看來就像一個剛剛觸及象棋的後生,可對麵老人卻看出了葉淩風膚淺麵容背後的老成持重,絲毫不敢大意,每一步防守都滴水不漏。
而在葉淩風看似魯莽的行進中忽然橫出殺招吃掉對方的一隻神通馬的時候,對麵的老人朗然一笑,眼神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讚賞,自嘲一句:“大意嘍!”
一旁的中年人不禁開始重新一旁的葉淩風,而下課後急急忙忙來到校長室看到這一幕也悄然站在一旁的沐思穎也用一種柔情的目光看著能讓自己那神通一般的幹爺爺出現讚賞笑容的葉淩風,她隱隱地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雖然失去了已經結好的連環馬,老人卻沒有失掉方寸,依然小心防守,步步為營,雙方雖然很長時間都沒有吃掉對方的棋子,可是即便清雅如沐思穎都感覺到勝負仿佛就在一瞬之間。
終於雙方似乎找準了合理的作戰思維,一陣痛快的連續殺伐,雙方一下子消失了十幾枚棋子,棋盤上豁然出現了巨大的空間,雙方一下子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試探之中。
仿佛許久,葉淩風嘴角一笑灑然笑道:“不出意外,這一盤應該會是和棋!”
“和棋?”一旁的青年人驚訝道,老校長浸淫象棋這麼多年未嚐一敗,和棋也是極其少見,並不是因為對手水平低亦或是逢迎討好,與他交手的人裏麵不乏江湖野手,專業棋手甚至是大國手。明德有一直傳言說那些不能畢業抑或記了大過的學生如果能自己或者找到槍手能戰勝老校長,學校就給他們免除處罰,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沒有過成功的先例。這個傳言可能有假,但卻可以說明老校長棋力的深厚。
老人朗聲笑道:“如果我按照平時的重守輕攻步步為營的作戰策略,那今天麵對你那天馬行空,絲毫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數,那最後我這老頭子可能就晚節不保敗給你嘍!”
老人說著站起身感歎道:“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啊,明德好久沒有出現過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了,真是後生可畏啊!”老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沐思穎,接著說道:“常言道拿人家手短,思穎每次回到京城都想著給我拿上好的碧螺春,誰的麵子不給我也得給我的幹孫女麵子,以後常來這裏跟我下幾盤棋!好了,你們年輕人在這裏挺悶的,出去聊聊吧!”
葉淩風點了點頭,和沐思穎一起出了校長室。
兩人悄然起身漫步在清晨的校園裏麵,沐思穎在左邊,葉淩風在右邊離她大約兩三步的距離。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和她都沒有說話,就那麼安靜而又悠閑的走著。
空氣中氤氳著一種莫名的曖昧氣氛。
仿佛許久,沐思穎終於打破沉默柔聲道:“我從來沒有聽過幹爺爺這樣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