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素沒有直接回七皇子府,隻身去了太白樓:“掌櫃的,一間包廂,十壇陳年烈雲燒!”
掌櫃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十壇烈雲燒?”烈雲燒是烈酒中的烈酒,這個纖纖弱質的女子,要喝十壇?
雲素素瞪他一眼,一把金豆子拍在櫃台上:“怕我付不起酒錢麼?本姑娘有的是銀子!快拿酒來,否則我拆了你這太白樓!”
掌櫃的忙不迭道:“姑娘樓上請!樓上請!”
雲素素拍開酒壇,直接拿著壇子喝上了。
雲素素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做買醉這種蠢事,隻是心裏很難受,仿佛在心裏生了根毒刺,無時無刻不在刺痛她。
一壇壇的酒下去,即便她的體質特殊,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兩抹暈紅……
廂外,掌櫃的恭謹地道:“殿下,那位姑娘就在裏麵!”
蕭瀾有些不悅地推開門,一個酒壇子迎麵砸來,帶著破風之聲,顯然醉酒的人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給我滾!”雲素素不耐煩地叱道。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是誰都惹得起的!
蕭瀾手一擋,抓住酒壇子,虎口也被震得發麻。這一下,他也認出了雲素素,皺眉,吩咐身邊的侍衛:“去叫七皇弟過來,說雲姑娘找到了!”
“滾!”又一個酒壇子砸來……
這個女人先前的好脾氣是裝的嗎?她為了誰來這裏買醉?蕭瀾也不敢輕易招惹她,不是因為雲素素太厲害,而是因為她是他七弟唯一愛的女人。
很快,白鳳凰就到了太白樓,還未到包廂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幾乎將他熏倒。她一夜未歸,他擔心得不得了,結果,她倒好,一個人跑這裏來喝悶酒。
白鳳凰一腳踢開房門,迎接他的依舊是個酒壇子。
白鳳凰一掌將酒壇子拍開,臉色黑得像鍋底,第一次沒有風度地怒叱:“該死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帝都的局勢如此混亂危險,一夜未歸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一個人喝得爛醉!
大約聽出了是白鳳凰,雲素素沒有再扔酒壇子:“想喝就……就……過來!沒事……的話……一邊去!”
白鳳凰黑沉著臉,搶過她手中的酒壇一扔:“你再喝我就讓你淹死在酒池裏!”
也許是白鳳凰的臉色太難看,雲素素酒倒是醒了幾分,怔怔地看著白鳳凰,不解:“白鳳……你……生氣了?”
白鳳凰見她神誌尚且清楚,知道她還是有幾分戒心,怒氣稍解,也不理會她同不同意,打橫抱起她回府。
白鳳凰是不會傷害她的!雲素素心神一鬆,酒意一上來,頭昏昏沉沉的,沒力氣再反抗。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蕭瀾感歎。
“六皇兄,家教不嚴,讓你見笑了。臣弟先走一步!”白鳳凰朝蕭瀾打個招呼便抱著雲素素回府。
花錢買醉不是雲素素的作風,白鳳凰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是誰讓她這麼難過?
白鳳凰剛下馬車,就在門口碰到了要秦楓秦弄玉兩兄妹。
這兩兄妹也第一時間看到了白鳳凰懷裏的雲素素。
雲素素喝醉了,玉白的小臉上染了淡淡的酒暈,秀眉微蹙,星眸緊閉,櫻花般嬌嫩完美的唇緊抿著,長長的黑發如一挽墨玉堆在胸前……姿態非常動人,宛如春風裏盛放的玫瑰,幽魅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