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還是喜歡白鳳凰，但是，現在我又有點看不起他！”秦弄玉神色複雜而矛盾。
“怎麼說？”秦楓手不易察覺地一抖。
秦弄玉卻沒有注意到兄長的異常，打馬前行幾步，仰起頭，寒風刺骨，混亂的腦子也微微清醒了幾分:“他去貴霜國，是要殺蘇猶憐吧！”
“莫要小看了蘇猶憐，她才華驚世，當世沒有幾個人能與之比肩！若她對帝國心懷恨意，那將是無窮的禍患！”秦楓微微沉默了一會，替白鳳凰開脫。
“她最多就隻剩幾個月的命了，最後幾個月，都不能讓她好好活著？”秦弄玉咬著唇，冷聲問。
“從帝國的角度出發，她一刻也不能多活！多活一刻，帝國就多一分危險！白鳳雖然脫離了皇室，卻也不願看到兩國交戰伏屍百萬的慘狀。”秦楓對蘇猶憐並無什麼好感，因此也顯得有些漠不關心。她無才也就罷了，偏偏倒黴地生成驚世天才，所以，帝國容不下她。
“嗬嗬……”秦弄玉冷笑，忽然間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失望，“果然，沒實力就是悲哀！”
蘇猶憐對帝都懷恨在心怨得了誰？若不是他翻手為雲覆手雨，蘇猶憐此刻怕是已被雲素素帶回秦淮靜等大限到來，何至於到漠北受盡折磨？換作誰也會懷恨在心吧！
秦楓不知該如何接話，妹妹雖然天真，卻不蠢，很多事情，她甚至看得比自己還透徹，隻是不願意去深想而已。
“丫頭，忘了白鳳凰吧，他可為良人，卻不適合你！”秦楓思忖良久，語重心長地勸說。
秦弄玉低頭不語，明亮的眼睛裏隱隱有淚光。真的能忘記嗎？
“我不會勉強自己去記住誰或忘記誰，該記就記，該忘就忘，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吧！”秦弄玉抬手拭去眼中的淚光，美麗的眼睛清冷而堅定，仿佛暗夜裏的星辰。
秦楓一愕，妹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勇敢堅強，這句話，又何嚐不是對他說的。既然不知前路如何，何不順其自然？
“我們還真是兄妹倆，連失戀都一樣！”秦楓不由笑了，盤桓心中數日的陰雲稍稍散去一些。
“不一樣！我是甩別人的，你是被別人甩的！”秦弄玉很不厚道地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眼裏卻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泰然。
“五十步笑百步，有什麼好得意的！”秦楓翻個白眼。看到妹妹重新開朗起來，秦楓也終於放心了些。
“好吧！看在你已經這麼慘的份上，我就不笑你了！可是，今後你有什麼打算？”秦弄玉略放緩馬步，重新與兄長並騎，笑問。
“去找師父，問問雲清清姐妹的事！我可不想一直欠她們姐妹倆人情。”聽白鳳凰說，蘇猶憐是雲素素的親表姐，而雲清清卻隻字未提蘇猶憐，顯然是不知道這回事。
雲素素與雲清清俱出身虛合穀，那她們毫無疑問是孤女才對，雲素素又不可能會騙白鳳凰，這是怎麼回事？
“那還不如去問師姑！師姑知道的事肯定比師父多！”秦弄玉不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