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將他按住親吻。
他存心欺負十三,舌頭深入喉嚨舔吮,吻著吻著又變得溫柔纏綿。
十三喘不過氣來,踢打掙紮,“嗤拉”一聲撕開了葉裴青的衣領。葉裴青板著臉說:“這是昨天剛做好的長衫,你就給撕壞了,今日定要你賠。”
說著硬將十三的衣服脫下來,抱在懷中啃咬,在他的身體上留下道道痕跡。
十三不從,動作自然激烈,幾次都踢中葉裴青的腰腹。
兩人在扭在一起糾纏,葉裴青被他撩得火起,小腹騷動不斷,將他壓在墊子上,卻頂不住地有些鬱悶自己的定力不足。
馬車內翻滾踢打聲接連不斷,趕車和隨行的下人們都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突然,車廂內響起一聲撞擊和一聲悶哼,葉裴青的聲音傳來:“不去雪雲山了,打道回府。”
大家麵麵相覷,卻什麼也不敢說。主子們在裏麵玩得高興,看來不打算風雅了,直接回家真刀實槍地做。眾人心有靈犀地互看一眼,駕了馬往回走。
……
在府中下了馬車,葉裴青用毯子包著昏厥過去的十三回到房間,為他蓋好被子,心中暗自輕歎。
方才在車上同這人一頓拳腳,覺得心情好生暢快,幾天來的陰鬱情緒一掃而空。隻是他身體孱弱,明明打中了自己,又力竭氣衰而暈眩過去。
葉裴青為他掖著被角,又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心想今夜就不再外間睡了,就在此處歇了吧。他躺下來,手指掠過床縫,似乎突然掏到了一個小盒子。
葉裴青皺眉掏出來一看,立刻翻身坐起,在陽光下細查。盒子中是幾枚鋼針,頂端泛著藍熒熒的淡光,陰森而可怖。
這些鋼針淬了劇毒。
葉裴青沉靜地半坐著,久久沒有動靜。
事情有點亂,他在理清自己的思緒。
且不說這劇毒從何處而來,十三做好了這些準備,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有兩次在床上逗弄他的時候,十三的手探入了床縫之中,當時葉裴青沒有多想,如今看來,十三對自己起過殺心。
自己以為有恃無恐,對他戲弄玩耍,其實幾次的生死竟然全在十三的一念之間,令人思之恐極。
但他明明有機會殺自己,卻最終沒有動靜,任憑自己繼續這麼欺負他,調戲他。
十三對自己,看來也不是完全無情啊。
葉裴青重新躺下來,輾轉反側。
他忽然想起一事,將手探入十三的被子之中,斂眉垂目。葉裴青仔細撫摸他的根骨,不禁微微點頭:“竟然真沒有練過武,可惜了。”
他思索片刻,將十三扶著坐起來,又將一股真氣注入十三的身體之中,在他的身體之中穿行。
良久之後,他半靠在床上調息運氣,心中已有算計。
分明是一隻猛虎,自己偏要將他當貓來養,由不得他心生不快。
葉裴青將鋼針放入盒子中收回原處,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冷靜地出了房間。院子裏的趙姨和其他下人們都在戰戰兢兢地做事,一見葉裴青出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葉裴青微微笑著,去書房的密室中取了一本上乘的內功心法,放在十三的枕邊,又將門關好睡在了外間。
十三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十三移動一下身體,覺得渾身酸痛,有點奇怪。即使今天同葉裴青打過一架,也不至於疼痛至此。他坐起來運行真氣,不知什麼原因,經脈似乎比以往順暢了一些,一兩個關卡被莫名其妙地打開。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十三點起蠟燭,卻忽然看到枕邊的秘笈,心中頓時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幫助自己疏通經脈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隻是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不再細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挑著燭燈,連夜勤奮刻苦地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