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個姑娘就是紅紅,看起來她現在還是清醒的,我聽她這麼一說,趕緊走上前去朝木盆裏一看,這下連我也嚇得心驚膽戰!卻見那血嬰,竟是張開嘴,朝我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我退後兩步,對哈巴族長說:“不行了,要馬上解決,否則到了晚上它就會飛出去,那時誰也抓不住它。”
哈巴族長點點頭,說了聲好。我便開始準備起來。我先是從包裏找出了一張人皮囊,這張人皮囊是我師傅特意送給我的,說是遇到很厲害的煞靈的時候就用它來包裹。現在隻有這張囊,才能包裹住那些煞靈。希望短期內,不會再出現煞靈了,否則,我也沒有第二張人皮囊了。
我看這煞靈如此厲害,不得已,隻能使用血咒。不過這是非常然危險的事,因為使用血咒後若降頭術被破時,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來解釋一下血咒和人皮囊吧,殺傷力極大極強的降頭術,無不籍由血咒的施行,才能發揮力量,所以降頭與血咒實有堅不可分的關係。也正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極有可能倒送一條性命。
血咒的行使方法是在下降時,用幹淨的刀片割破自己右手中指,擠出一滴血於下降之物,配合咒語,便可增加降頭術的威力。
人皮囊,顧名思義,就是用人皮做成的,像背囊一樣的容器,製作的過程越是邪,起的作用就越邪。人皮囊是用剛出生便夭折了的罌兒皮,混著嬰兒血和劇毒之物的血足足浸泡了一年,製作一個人皮囊需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是蠱術與降頭術中的至陰聖物。
我對哈巴族長說:“開始吧。”哈巴族長就走到紅紅跟前,對她說;“紅紅,對不住了。”
紅紅低低地說道:“師傅,這不怪你,都是我自找的。死之前我提一個要求,等我死了,請把我的魂魄帶到我心愛的人那裏,我好想再見見他。”
說完,紅紅遞給哈巴族長一把她自己佩帶的鋒利至極的匕首。哈巴族長接過匕首,猛地一下刺進了紅紅的心髒!同時臉上滾落了兩滴混濁的淚水。
哈巴族長等紅紅咽了氣,便把她扶到木盤旁邊坐下,同時把刀拔了下來,放在了一個銀盒子裏。
我趕緊上前,打開人皮囊,先把它罩在了藍萱的傷口上,開始施降。然後我拿開人皮囊,讓紅紅的鮮血滴入木盆裏。
那木盆裏的血嬰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喝著紅紅的血,同時我看見在空間漂浮的‘靈’全都爭先恐後地依附於那血嬰之上,感受著紅紅的新鮮血液。
我見到所有的‘靈’都已集中在血嬰之上,便一刀割破自己右手中指,擠出一滴血滴於木盆中,同時施以咒語。接著我從兜裏掏出一個紙包,打開,把裏麵的粉末到了進去。木盆裏的血水像沸騰了一般,還冒出一陣陣的煙,發出惡臭至極的氣味。不一會,血水幹了,那血嬰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哭喊聲,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看!
我趕緊取出了自己脖子上戴著的朱砂符,打開,把裏麵的朱砂倒進了那血嬰的嘴裏。那血嬰用那種怨毒至極的眼神看著我,然後露出了她那尖尖的牙齒,嘴角,竟是流出血來!
我看已經差不多了,就用那張人皮囊把它罩在了發著藍光的木盆上。
隨著人皮囊蓋入,裏麵的‘靈’開始激烈波動起來!它們的煞氣,竟是如此之強,甚至開始影響我的腦部活動,我聽到了淒慘無比的呼喊聲,我閉上了眼睛用了全部的精神,去對付它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不再聽到那些聲音,我睜開眼一看,那人皮囊,竟是紅的像要滴下血來。我鬆了一口氣,跌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