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大執司(上)(1 / 2)

“稟玉執司,那對兄妹昨夜快馬自長安往東而去,另中郎將楊惲正奉旨集結人馬,將要遠赴河東。”

“很好,月禾,辛苦你了。”被稱為玉執司的那人露出滿意的笑容,正是玉衣。

月禾道:“玉執司果然所料不錯,屬下先前還以為他們至少還是會派些人往西而來探探虛實,不料竟都被引去了東邊。”

“圯橋的人都過於自以為是了,他們定是以為我在西邊露臉,是故意引他們而來,而真正的去向該是往東,可我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玉衣得意地揚起了下巴。“話說回來,河東那裏還真是幫了我們的忙,若不是那姓霍的正好憋不住了要往槍口上撞,圯橋也不會如此確信我們去了東邊。”

“據屬下所知,楊惲還領了一枚可臨時調兵的令牌,想是必要時分要對河東用以兵刃了。”

“卻不知他們若是一場幹戈大動下來,發現太子竟不在那裏,會是如何一番表情。看來這個楊惲果然也是圯橋中人。月禾,你說此人是何身份?”

月禾答:“昨日至今日間,屬下見有信鴿往來楊惲府上,甚是頻繁,必是車驛墩中的一重要人物。”

“確實有可能。不過圯橋定是沒想到,那些讓他們自豪不已的傳書鳥獸,不隻是會聽他們的話而已。”玉衣從懷中摸出一截短笛,在指間轉動著,“我們此番一路西行的路上,所有途經之地都會恰巧慢了一步才收到要截住我們的消息,真是可惜啊~”

月禾笑道:“多虧了玉執司妙算,事先學得了這操縱鳥獸的法子,這才讓計劃一路暢通。”

“這並不是什麼妙算,隻是……意外之得……”玉衣想起了一個在一群白鴿中旋轉飛舞的白色身影,不由恍了神。

月禾見玉衣此時神色黯然,心道:“玉執司每次念及此事,總是麵有不忍。卻不知所為何事。”於是不免偷偷張望著玉衣。

玉衣見月禾有打探之意卻又不敢開口,便道:“月禾,你可是有話要說?”

月禾回答:“屬下不敢。屬下見玉執司略顯憂慮,有些在意而已。玉執司與蘭執司和明執司共為壇主左右,身兼重任,不必為了些微的人事而耗神。有什麼屬下可以分擔的,盡管吩咐下來。”

“也好。”玉衣側過了臉,“月禾,你替我想想,若是有一個人,明明糊裏糊塗地什麼都不明白,卻一不小心踏上了你心頭那道軟檻,讓你攻不得,又守不得,該如何對待?”

“這……”此時的月禾理解不了玉衣話中的意思,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一時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如此問自己,隻能正色道:“所有不可控之人事均是隱患,若果真有如此一人,那麼屬下認為,此人必須除去以絕後患。玉執司攻守不得,那便由屬下代勞。”

月禾如臨大敵的嚴肅模樣讓玉衣笑出了聲:“月禾,你的戾氣仍是重了些。你我均是入了壇中多年,早已沒有不能忍之事,也早已沒有了不忍之心。但若一直對自己如此刻薄,委實累了些,偶爾分些神,何嚐不是一種休息?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倒是你應當多休息休息才是。”偶爾有一個人能讓你忘記自己是誰,又何嚐不是一種恩賜?

月禾見此時的玉衣麵色恬靜,也放下心來,道:“屬下不累,暫時不需要休息。請玉執司交辦任務。”

玉衣微微搖了搖頭:“你還是回到長安,隨時留意朝中動向。若是能找出圯尚本人那是最好,若不能,應也可以借由此事發現不少圯橋中人。若有發現,你記下便好,不要動他們,我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