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怪陣!!?”屠耆單於對稽侯狦陣形的驚訝甚至大過了對戰局不利的慌張。
類似的問題,稽侯狦本人也曾經問過:“若今後我與薄胥堂對壘,而他的人馬又多於我,我該以什麼陣形應對?”
麵對這個問題,那藍衣女子提筆,信手繪了一隻大雁和兩條長蛇。
稽侯狦有些驚訝於藍衣女子的簡單答案:“雁行陣和長蛇陣?”
“沒錯。”她肯定地回應。
稽侯狦疑惑不減:“且不說這兩個陣形之間甚難變換,即便是變換了,也不過就是兩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陣形。雖然薄胥堂並不精通陣法,但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對他,未免有些輕敵吧。”
“你這個人啊,真是死板。”藍衣女子輕嗔一句,又提筆,重畫了一隻大鳥,但在這隻大鳥的尾部,長著兩條長長的蛇尾,還是不發話,一臉笑意地看著稽侯狦。
稽侯狦看著圖案,略作沉思,一雙鷹目逐漸地亮了起來。
“妙!真是妙!先用雁行陣攻兩翼,若對方反攻我兩翼,中間必然攻勢減弱,就用中間長蛇裂陣,逐個攻破,回兒,你果然妙人。”
“什麼回兒,叫漢師,沒大沒小的。”藍衣女子故作生氣的語氣,臉上卻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來,反而有些竊喜,她愜意地坐下看著稽侯狦,作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態來。
尊為草原之主的稽侯狦看到她的無禮姿態卻也不怒,又問:“這陣形用起來怕還是有些玄機吧,懇請回兒,哦,不,懇請漢師指點一二。”
藍衣女子又是一臉不屑:“連這點簡單的運用自己都想不明白?出去可千萬別說你曾拜我為師!”
稽侯狦笑了:“行行行,弟子回頭自行領悟去。但還是要請教漢師,這陣形叫什麼名字呢?”
“這……”藍衣女子一噎,顯然是沒想好。一邊的稽侯狦一臉得逞了的壞笑使得她臉色有些難看。但她側首略思,大筆一揮,又在那大鳥的尾部舔了一條長羽。
“這樣就成了,就叫鳳舞陣。然後……然後變陣的稱呼就叫什麼鳳凰展翅啊,鳳凰擺尾啊,鳳舞斑斕……哦對了,還可以稍微自損示弱,引誘對方往我們希望的方向變陣,別舍不得犧牲,鳳凰可以浴火重生的……反正挺多種變化,隨便你去想了。”藍衣女子對自己的突發奇想很是滿意,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稽侯狦則是哭笑不得地看著圖案上那被隨意添上的一筆,道:“這也太隨便了吧漢師。”
“有何不可,陣也是人創的,多一筆少一筆都一樣~”藍衣女子眨著狡黠的雙眼,雙手叉腰,一股無庸置疑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