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京城也開始充斥著春節前夕喜慶的氣息。
今日的京城尤為熱鬧非凡,大街小巷無不充滿著歡樂的氣息。
今天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節日,而是離丞相的六十大壽。當今朝野,文官中最正直也最能為百姓謀實事者非離丞相莫屬。所以他深受百姓愛戴,本來他今日壽宴並不打算大張旗鼓,隻想一家人及一些好友坐下來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足矣,但是由於深受皇上的恩寵以及百姓的愛戴,皇帝親自下令將為他慶賀六十大壽,所以他出於無奈隻有辦起壽宴來。
軒墨花舞一行出門並未選擇乘坐馬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因為時辰尚早,幾人起了玩性,便徒步前往相府,並趁此遊玩觀賞一下鬧市的繁華。
街頭雜耍的,小販,酒樓,布莊,幾乎每家每戶都掛起了紅燈籠。
“煉心,今日難道是什麼節日?看百姓們都如此興高采烈的樣子。”花舞好奇地問。
“舞兒姑娘,今日並非什麼佳節,隻是離丞相深受百姓愛戴,他今日大壽,百姓們也為他高興。”
“哦,這樣啊,看來這離丞相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嘛。簡直比你們皇室成員還要受百姓喜愛啊。嘻嘻,對不對啊,軒墨?”軒墨泛起笑容,點了點頭。
“唉,皇室能有幾個人能真正接觸到平民百姓,隻有基層的人知道基層人的苦啊。”隨行之人皆點頭稱是。煉心之言倒是說的沒錯,隻有真正懂百姓的人,才會知道百姓想要什麼,才會去為百姓謀福祉。
幾人一路慢慢走來,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相府大門之外,此時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相府門前早已燈火通明,待下人遞上請帖,幾人便由相府的家丁帶路前往內廷。
今日朝中大小官員,皇親國戚,富商幾乎雲集於此,本來這些人有的並無交集,但此刻卻坐在了一起談笑風生,相處的極為融洽。
隨著下人的通報,這些人才稍微停了下來,看了一下軒墨一行,不因別的,隻因聽到三王爺世子駕臨,才好奇的聚集過來,有巴結的,有相識的,各種各樣的人一時間,蜂擁而至。
這時一個年歲大約五十多的錦衣老者走了過來,“在下唐烈,不知哪位是煉心世子?”
煉心看了一眼老者,心道:“原來此人就是唐家家主,當今國丈。”他也不願故作高傲。
俯首作揖,說道“在下正是宇文煉心,原來是唐國丈。”
唐烈此時也細細打量著宇文煉心。“此子不驕不躁,溫文儒雅,眉宇間透著正氣,果然一表人才。吾兒與之相比簡直天壤之別,看來確實該讓那孽子收斂一些了。”
想歸想著,倒也不失了禮數,點頭笑道:“昨日是犬子得罪了世子,如今小兒已得到教訓,還請世子原諒犬子的魯莽,老夫在此向世子賠個不是了。”
“此人倒是老奸巨猾,兒子因我而傷,居然還反過來向我賠禮致歉,真是能忍啊。估計心裏早已把我恨的要死了吧?”煉心如是想著,卻也不作解釋。
隻是看了一眼軒墨,言道:“國丈說的哪裏話,在下的朋友出手重了些,還望國丈莫怪,在下的兩位朋友自小在深山隨仙人修煉,此次出山曆練,從小臨聽仙師教誨,故而對世間不平之事甚是看不太慣,所以一時惱怒之下傷了國舅爺,還請唐國丈務必恕罪啊。”煉心這番話說的不痛不癢,既暗中諷刺了唐大少的惡行,又無形中介紹了軒墨二人的身份。意圖就是在說“人家是仙人的弟子,就算把你的兒子傷了,你又能怎麼樣?沒殺了就是不錯了。”其實凡人哪能知道,仙佛修道之人,一般都忌諱殺人,隻有魔道妖道中人才會嗜血殘殺。而軒墨和花舞本就是妖仙,你還真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這恰巧無形中讓唐老頭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