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停住動作,認真的看了盛淙川眼:“滾。”
“嘖,和時惟樾一樣無情。”
盛淙川提起,林清也便想到時惟樾不苟言笑的麵龐,忍俊不禁。
相思有苦,也有甜。
盛淙川和時惟樾的關係,攤在明麵上。
有軍政府的軍隊,還有青幫的支持,很多事情進展順利。
林清也忙的連軸轉,沒有空隙去想念。
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
她累的癱在床上,微闔著眼昏昏沉沉。
天氣轉涼,晝夜溫差大,日日操心勞力,她臉頰和額頭有熱。
換了平時,她沾了床便睡。
許是燒的厲害,她睡不著,稀裏糊塗的想了好多事,都和時惟樾有關。
一隻手,覆在她額上。
林清也看著時惟樾的麵容,苦笑了下,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太脆弱了,一點頭疼腦熱都會想起你。”
她很是虛弱。
是苦笑,卻又癡癡的盯著不放。
他們沒時間見麵,沒空去想念。如今有了虛無的幻象,也尤為珍貴。
“是我,清清。”聲音離她很遠。
林清也想看清,卻又看不清。
她病的厲害,眼皮抬不起來,很快陷入黑暗。
再次轉醒時,她頭痛欲裂。
抬手敲自己頭時,發現異常。
她旁邊有人,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暖。
她猝不及防,心中帶著不確定的驚喜。努力睜開眸子仰頭去看,內心深處想念的那張臉真真實實出現在她麵前。
應是回來的匆忙,下巴還有短短的胡渣,來不及刮去。
“時……惟樾?”她的手覆上他的唇。
手被握住,下一瞬又鬆開,那隻大手貼上她的額頭,反複試探才微微鬆了口氣:“燒退了。”
時惟樾這才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清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林清也看著他,眼淚不自覺簌簌落下。
在外人麵前,她有勇有謀,做事有條不紊。隻有時惟樾的麵前,她才展露自己的脆弱,放肆落淚。
很累,值得,卻還是想埋在他的懷裏做小女人。
等她停止啜泣,時惟樾安撫她的手才慢下來。
他輕笑:“林清也,一個多月一封電報都不回,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丈夫,原來都在偷偷想我。”
“胡說八道。”林清也嗔了他眼。
也就兩封電報而已。
她沒回,是怕自己情緒泄露,怕時惟樾掛念她,放下手中的事回來。
彼此牽掛對方,他們心裏都明白。
林清也問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看看你。”
林清也嗯了聲。
時惟樾親吻她的額頭,回答她沒有問出來的話:“吃過午飯就得走。他們離不開我,我得在那裏。”
“我知道。”林清也說。
她推搡著他,“那我們快起來。”
“做什麼?”
“珍惜時間。”她笑道,“吃個早餐,我們還能出去走走,說一上午的話。”
時惟樾看著她笑靨如花,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不舍。
他想說什麼,卻被她再次按住了唇,笑著衝他搖頭:“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
知道他要道歉,但沒關係。
他們都在往前走,為創造和平的未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