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小姐,您好,今天是您最期待的日子嗎?”有記者問。
逢月萱嘴角勾起,“你說對了一半,今天是我第二期待的日子,因為我最期待的日子是真正嫁給承嗣的那一天。”她話音才落,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她看著男人,眼中都是傾慕,承嗣,我終於要成為你的未婚妻了,我贏了那個破落戶,成為你身邊真正的女人。
然而,柯承嗣隻是神色淡淡,和身邊的賓客寒暄,仿佛並沒有逢月萱的存在,他的西裝上仿佛蒙了一層光華,襯精致俊美的臉,讓人移不開目光,可是這樣的男人卻又是那樣的高冷,疏漠,所有記者對男人的提問,都是小心翼翼。
“柯先生,請問您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逢小姐的呢?也就是,你們的緣份從什麼時候真正開始,看到你們修成了正果,社會各界,所有的媒體都在為你們高興。”
這個問題之前也有記者問過,可是男人並沒有搭理,這個記者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可出乎他的意料,男人在抿了一口香檳後,就轉過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臉來,他的眸中流動著愉悅的光芒,“說來也許你們不信,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喜歡上逢家小姐了。”
人群又是一片歡呼,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那麼請問柯先生,你們小時候有什麼共同經曆嗎?五歲的事情很少有人記得,所以我們都很感興趣。”
柯承嗣嘴角勾起,“說實話我也記不得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在那個時候喜歡上逢家小姐,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又有人問,“柯先生,我們最關注的是,訂婚之後,您和逢小姐什麼時候結婚呢?”
聽到結婚兩個字,男人眉眼微微一動,“其實,隻要她願意,明天就可以。”
柯家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柯小帆差一點嚷了起來,哥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然而,沈清芸看了她一眼,搖頭,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急得踱了一下腳。
蔣明淵抽著雪茄,意味深長地看著年輕俊美的男人,嘴角帶著一絲詭譎的笑容,這是他的獵物之一,隻要月萱嫁給柯承嗣,他完全有把握把手伸到淩天……
逢月萱和男人的話經過擴音器傳入耳際,逢可可咬緊了嘴唇,心中都是痛,他說,明天就可以娶逢月萱……
她是明白他的,雖然他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可是卻帶著絲絲的愉悅和期待,現在的他,一定把她忘記了吧。
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滑落眼角,經過精致的臉頰,滾到唇邊,逢可可不小心抿了一點,那樣的苦,那樣的澀。
“可可小姐,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呢。”一個化妝師給她遞來了紙巾。
“謝謝。”逢可可哽咽著,接過了紙巾,她看到馮婉和逢小天也來了,還有楊信厚,楊若都在,楊若不知道還好,其他的三個人,目睹男人和逢月萱訂婚,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別人都在嘲笑她輸,逢月萱的贏證明了她隻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床伴,身份可恥,過街老鼠一樣見不得光,可是她的家人,關心她的人,一定在為她難過不值。
後悔了嗎?她這樣輕輕地問自己。
“可可小姐,我們給你化了這麼精致的妝,你哭花了還怎麼出去見人呢?所以呀,一定要保持美美的心情,做美美的自己。”另一個化妝師說。
“嗯。”逢可可也不想狼狽地出現在男人的身邊,她現在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無論恨,怨,還是失望,都交織在一起,最後的時刻還沒有到來,不過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不是嗎?
快要到時候了,逢月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露出嫵媚的笑容,“承嗣,我還沒有換訂婚禮服呢,我現在就去換。”
“不用換了。”
男人淡淡道,臉色冰冷。
逢月萱一怔,“為什麼?”
男人的視線終於落到她的臉上,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很快你就知道了。”
逢月萱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承嗣,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往杯中倒滿了香檳,嘴角的笑仿佛修羅般詭譎,目光逡巡一周,“各位,我有話要說,請安靜一下。”
男人王者氣息彌漫全場,所有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喧囂,目光齊聚,等待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