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以為今日不是自己的生辰而是自己的婚禮,這身行頭也太耀眼了吧。
最早來祝賀的是喻潔,她剛坐穩沒多久,筱笛和蘭歌也來了,方晴與她們聊了沒多久,慧彤院便來人請方晴過去招呼客人,方晴知道她的差事來了便叫喻潔她們自己先玩,她帶著竹聲和菊笑去了慧彤院。
一進院子王氏正在和幾個夫人說著話。
“我兒,快來拜見幾位夫人。”王氏一見到方晴便歡歡喜喜地叫她過去行禮。
方晴一一和她們見禮,她們忙說:“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未來的王妃,我們哪受得起。”
寒暄幾句,方晴便有些心不在焉,女眷這邊就是沒什麼意思,她打算溜到方賀那裏去看看。隨便找了個借口方晴從王氏那裏離開,她隻帶著竹聲去了熙來院,竹聲見方晴走得太急,忙將新做的白狐鬥篷披在方晴身上。
走在路上方晴遠遠地看見百合朝她奔來,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小姐,二爺叫奴婢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百合笑眯眯地說。
方晴來的興致,便隨百合去了。到了方府較為偏僻的假山水榭百合駐足,然後她拉著竹聲道:“我們還是在這等吧。二爺說了,有驚喜給小姐。”
方晴難以想象一項嚴謹的弟弟會給自己什麼驚喜,再說了,這大冷天的,他不陪自己的哥們朋友叫她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剛進進假山方晴便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出現在眼前。
晟鳴一身普通的灰白袍子,整個人氣色看上去不錯,那張好看的俊臉有了血色,一雙深邃的眼帶著笑意地看著她。方晴大步走上前,晟鳴張開雙手擁抱住她。
方晴緊緊地抱著晟鳴,生怕一鬆手他就走了。晟鳴卻道:“疼,傷口有點疼。”
方晴喜極而泣,大顆的淚珠滴落。“這大雪天的,你不好好在禦園療養跑回陽城做什麼。你不知道那位在監視你嗎,你就不知道好好做做樣子。”
晟鳴一邊撫摸她的頭發一邊溫柔地說:“我又不是紙做的,那點傷算的了什麼,我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今天是你十四歲生辰,我怎麼能不出現。怎麼樣,我給你的生辰禮物你可喜歡?”
方晴嬌嗔,“我沒看見什麼禮物。”
晟鳴抬起她的頭狠狠地吻向她的唇,半晌才說:“我就是你的禮物,我把自己送給了你。這份禮夠不夠大?”
方晴笑著說:“禮夠大,就怕你反悔啊。”
晟鳴壞笑道:“怎麼。非要我以身相許和你有了肌膚之親你才相信?”
方晴嚇得要跳開,晟鳴一把又將她按回懷裏,他溫柔地說道:“小家夥,不要動,叫我好好抱抱,一會兒我又得回去。你乖乖在方府再待一年,到時候我接你回家。”
方晴知道晟鳴的意思,她暖暖地靠在晟鳴懷裏聞到他身上柔和的玉虛花香,這麼多年他還是隻喜歡這一個香料。
“那個,問你個問題。”方晴不知哪根筋不對,硬是想將這個縈繞在心頭多年的問題問出來。
“呃,你說。”晟鳴一邊摩挲她的頭發一邊說。
“你第一次開葷多大?跟誰?總共有過幾個女人?”方晴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好意思問出這些話的。
晟鳴驚愕,這是幾個意思,突然問這個,是要誠實回答呢還是裝單純呢?一時間各種情緒在晟鳴麵上閃過。末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最近趙楊風又教了你些什麼不好的東西是不是?看樣子上次晟錦罰他跪雪地懲罰輕了。”
方晴見晟鳴顧左右而言他心裏有些不痛快,難不成晟鳴曾經跟趙楊風一樣風流?方晴雖知道這些都是晟鳴的過往自己應該大度些不要追問,但是好奇心作祟她無法忽視這些。
晟鳴見方晴是認真的,他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在別扭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道:“告訴你我尚是個雛兒估計估計你也不信。第一次的時候大概十三四歲吧,那姑娘你也見過,就當年花船上的如煙姑娘,你還給她題過字。總共有過幾個女人我也記不清了,大概四五個,我忘了,那都是些過眼雲煙,不過是些露水情緣。那時的我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是有些放任自己,在她們那裏貪圖身體之歡,想來也沒什麼意思,你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