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兒……”
“不要,求你放過名兒!”
“不要!”
盡管苦苦哀求著,可軒轅皓宇還是狠心的將名兒摔在地上。
為什麼。
他們曾經那麼的恩愛,說過了海誓山盟,發誓要從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頭。
可結局換來的確實身首異處,悲慘致死。
即使在夢裏她也無法忘記那種至親背叛,兒子橫死的傷痛。
濃烈的恨意從喻柳思身上源源不斷的迸發著,一旁為其診治的郎中莫名的脊背發寒,手中銀針遲疑了片刻。
……<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炭墼火在屋角燃著,龍涎香的香味漸漸淡下來,被屋中彌漫的濃重的藥香所替代,鏤空的雕花透出細碎的金色,這縷縷的細碎拚湊起來,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堂起來。
金風徐徐吹來,喻柳思有些費勁的睜開眼,撐著手正要坐起來,卻隻覺得肩膀被人扶住,並沒費什麼力氣便坐了起來。
扶她的是個麵生的婢女。
喻柳思眼神微閃,從婢女的麵上移到她所處的這間屋子,通透明亮,光彩生輝。
她依然身在當年住過的小樓之中,郡守府花園之內。
她緊緊捏住自己還在顫抖的手,起身釀蹌地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
寒梅盛放,荷塘依舊,雖不見夏日裏的薜荔濃綠,但已經結冰的池麵上漂浮的點點梅瓣,卻被寒風送送來,帶著清冷的梅香。
她幹巴巴的笑了笑,眼淚卻是一滴一滴的砸落下來,
是了,這是素心居,母親生前住的地方,也是母親死後喻文州再也不許她踏進的地方。
現如今她再次住進了這裏,她是不是該如喻文州所料,感激他?回饋她?
喻柳思笑的愈發的諷刺,眼中的冷意也一分更勝一分。
“吱嘎——”
此時,原本關合的木門響起,一到輕盈的身影踏入房間中。
喻柳思拭淚看過去,隻見一個少女急急的迎上自己,眼中淚水翻湧而出。
“姐姐,你傷的那樣重,怎就起身了?”
看清楚來人,喻柳思的嘴角緩緩綻出一絲冷笑。
喻玲瓏,你果然還是來了。
這個她曾經真心相待的庶妹,讓她知道所謂的情誼,抵不過薄情寡義,抵不過恩將仇報,喻柳思望著喻玲瓏笑意更深,她眸光微斂卻是仍遮不住眼中那如同利刃一般的恨意。
“姐姐,爹爹怎麼將你打的這般慘,我可憐的姐姐!”
淚水從喻玲瓏那雙楚楚可憐的杏眼之中砸落下來,那看似心疼的表情,讓喻柳思隻覺得充滿了嘲諷。
聽聽,這一字一句,字字透著關心,字字透著姐妹情深,可事實上呢?卻滿是算計於心機。
望著身邊這一張精致的看似善良的麵孔,喻柳思伸出手,雙眸冷冷地盯著喻玲瓏,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最終滑到她雪白的脖頸邊。
喻玲瓏,這個在夢中都無法忘卻充滿恨意的名字,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
她至始至終都認為喻玲瓏是自己最好的妹妹,她給了喻玲瓏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可到頭來,也是她最寵愛的妹妹連同摯愛的男人聯手斷送了一切。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姐姐,你不要嚇妹妹,是不是哪裏疼了。”
滿是淚水的眸子看著喻柳思,白嫩的柔荑伸向喻柳思,卻被她反射性的躲開。
“姐姐好是可憐,明明是嫡女卻被三妹妹壓製下來,妹妹為姐姐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