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玲瓏體貼的笑笑:“無礙。女孩子家喜歡梳妝打扮,也是極好的事情。”
說著,便拉住了喻柳思的手,輕輕拍了拍。喻柳思淡淡的掃過後,不動聲色的將手抽離出來:“有何事,不妨直說。”
喻玲瓏尷尬不已,看了眼身邊的小丫鬟。小丫鬟便提著一包禮盒放到了喻柳思的麵前。
喻柳思沒有開口,隨後便聽到喻玲瓏輕聲解釋道:“這是前幾日皇上賞下來的西湖龍井,姐妹們幾個都有。我怕管事的丫頭婆子疏忽了,就特意把你的這份送了來。”
喻柳思聽了這話,心裏連連冷笑。
想她堂堂喻家的大小姐,嫡女出身,本該是何等榮華富貴令人豔羨!
結果連一西湖龍井,都要靠人賞賜和施舍,這是何等的諷刺和不堪?
“柳思,我們家裏雖然你是最大的女孩子。但是你這丫頭心是最細的,也是最容易藏事情的。我這麼做,不過是怕丫鬟下人把你照顧不周,你現如今身上又帶著傷不是?可不許多心亂想。”
喻玲瓏大概也猜到了喻柳思心裏的波濤洶湧,於是便佯裝生氣的看著喻柳思。
喻柳思卻冷眼旁觀,瞥了眼偽善的喻玲瓏,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笑嘻嘻的問了句:“玲瓏,你既然說得這樣貼心,可我問你一句話,你心裏就沒有其他的私心?”
話音剛落,喻玲瓏就愣了。眼前的喻柳思讓她愈加捉摸不透,曾經那樣柔柔軟軟的人怎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但喻玲瓏雖然心裏波瀾起伏,但是麵上卻沒有任何顯露。眼眸處含著溫柔的笑意,微微一笑:“若說私心,誰人又沒有呢?柳思,既然你這麼多心,妹妹不妨直接告訴你我今天來的目的,前幾日媚兒貿然來你這兒,還弄了那麼一出。她是莽撞了些,但是她已經被爹爹禁足了,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喻柳思聽到喻媚兒被禁足,眉間一挑,眼眸處一絲得意的神色略過了。
她沒有說話,聽到喻玲瓏繼續勸說道:“不妨放她一碼,這次她也算是有了教訓。家和萬事興,才是真不是麼?”
喻柳思心裏冷笑連連,喻玲瓏啊喻玲瓏,明明是你攛掇著喻媚兒來栽贓陷害,讓喻文州得知了她會醫術的事情。
現在還來惺惺作態,故做好人!
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麼?喻柳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端莊大方的喻玲瓏,便將目光落到了桌上的一盒金瘡藥上,推到了喻玲瓏的麵前:“她是我的好妹妹,我怎麼可能真怪她呢?這是盒上好的金瘡藥,你拿去給媚兒敷上。那樣好的模樣,可不能這麼毀了。”
喻柳思聽巧兒那裏無意得知了喻媚兒大鬧素心居反被打臉,惹怒了喻文州。不僅被禁了足,還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聽說喻媚兒哭著鬧著,揚言臉上的傷好之後要找自己算總賬!喻柳思想到這裏,心裏便暢酣淋漓,抬眼便瞥見喻玲瓏高興的收下藥膏的模樣,眼眸裏一抹陰狠的決絕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