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住著德思禮一家人。弗農·德思禮,佩妮·德思禮和達力·德思禮。沒有人會把借住在他家的哈利·波特當做這個家庭的一部分,當然,波特先生自己也是這樣的看法。他認為,他上學的那所學校才是他的家,每年暑假,不過是去一個關係不那麼友好的親戚家借住一兩個月的時間罷了。
德思禮一家人在鄰裏間的關係並不好,除了德思禮先生脾氣暴躁了點之外,家裏的寶貝,達力,總喜歡欺負鄰居家的孩子也是一個緣故。當然,這個街區內所有人家的彼此關係其實都不怎麼樣。
這一天,德思禮家破天荒的,在商場的宣傳單、郵購手冊和水電費繳費單之外,還收到了兩封信件,隻是同時投遞的兩封信,讓投遞員都不得不按響門鈴,準備親自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家人能同時和這樣兩個不同階層的人有來往。一封信的信封上,貼滿了郵票,看起來有些滑稽,僅剩的露出來的地方寫著地址和收信人的名字;而另外一封,則有些嚴謹的過分。整個信封看起來沒有任何封口的地方,儼然完整的一個紙包,邊角上還印有看起來像是某個古老家族家徽的印記,簽名上,那個伯爵頭銜更是險些晃瞎郵遞員的眼睛。
敲開門,把信遞給那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郵遞員本來還想上去攀談兩句,不過等他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臉色用正常轉為通紅之後,郵遞員立馬轉身離開,不再期待任何小費或者自己能夠套出任何話來。隻聽見“嘭”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摔上,“你,到起居室來現在!”房間裏傳來這樣的聲音。
客廳的一覺,佩妮接過弗農·德思禮遞過來的一封信,那封信是給自己的,工整的筆跡,整齊的折疊,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封可以被視為藝術品的信,哪怕它隻是一封信而已。
小心的撕開信封,拿出裏麵薄薄的一張信紙,這是一封來訪的預約函。上麵寫道:
親愛的杜斯裏夫人:
兩年沒見麵了,希望您還能記得我,雖然兩年前的到訪是因為公務,而且恰好碰到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相信那隻是偶然事件。這周日下午五點,我將對你家進行一次私人造訪,希望我們能有一次愉快的見麵和交流。
荷利·莉莉·佩弗利爾女伯爵
簡短的信函,背後卻是細膩的信紙,精致繁複的暗紋,代表著家族權勢的徽章,以及落款的伯爵頭銜,至少在佩妮的認識當中,德思禮一家的交際圈內,應該沒有比這個身份更高的人了。哪怕他們早已忘記兩年前有哪些人來過,又發生了什麼,這一次的訪客,依然值得德思禮一家認真接待。
客廳的另一側,弗農·德思禮手上同樣是一張信紙。
“一封信,你的。”弗農·德思禮揚了揚手中紫色的信紙,對哈利說道。
然後向下看信,大聲讀道:
“親愛的德思禮先生及夫人,我們蘇偉謀麵,但我確信你們知道許多關於我兒子羅恩的事情。”
“哈利也許告訴你們了,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將於下周一晚上舉行,我丈夫亞瑟通過關係在魔法部弄到了票,我希望你們允許我們接哈利去看比賽,因為這可能是一生中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