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倫敦。大雨滂沱。路上來往的汽車,不是卷起些許的積水,水花四濺。不時引起路上過往行人的一陣陣驚呼,行色匆匆的路人,幾乎人手一把雨傘,匆忙趕路的同時,口中也不時地咒罵兩句這多變的天氣。這樣的天氣下,即便是舉止再文雅的淑女,亦或者是行為規範的紳士,也不可避免的在戶外的走動中,讓自己的衣物沾上些許的雨水。
這樣的天氣下,一輛勞斯萊斯轎車,並不突兀但又沒有任何征兆的從雨幕中出現,悄無聲息的聽到國王十字道車站的門口。不多時,荷利就推著自己的行李走在火車站的站台之上。和周圍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雨水的人相比,荷利身上卻看不到一點雨水的痕跡。
踩著涼鞋,噠噠噠的走在站台上,看著周邊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麻瓜,忍住拿出魔杖來製造一個大事件的衝動,荷利推著自己的行李,朝著九又四分三站台的入口走去。
快速的通過牆壁,又一次看到紅色的蒸汽列車,看著空蕩蕩的站台,荷利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嗒……嗒……嗒……”荷利在站台上的每一步,都可以清楚的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回音。
從隨身的口袋中魔杖,輕巧的把行李弄上火車,進入自己的包廂。包廂裏,桌子上擺放著剛剛烘焙好的甜點,施加了保溫魔法後,向外散發著熱氣的金黃色的蛋糕,看起來很是美味。
在車廂的臥室內脫下自己在麻瓜世界標誌性的黑色裙子,換上同樣是黑色的巫師袍,踩上一雙純手工製作的小牛皮鞋。荷利看著散落在床上的兩枚徽章有些發呆——拉文克勞女級長和霍格沃茨學生會女會長。這是前兩天霍格沃茨的貓頭鷹專門給她送過來的。按照已經畢業的佩內洛學姐的話說,級長、學生會長的徽章,通常是會在七月底跟著下一學年的書單和必備物品一起寄到的。
“該死的老蜜蜂,這麼做有意思麼?”荷利想到什麼之後,暗自吐槽道。按照荷利的猜測,早在三年級結束的時候,像佩內洛的學生會長和級長這種需要有人接替的職位就應該已經定下了,而接替的人選,通常情況下由上一位擔任這個職位的人來推薦。至少,在三年級結束的時候,佩內洛是明確的告訴荷利她推薦的人選是她,哪怕荷利的年級並不符合霍格沃茨對這些職位的一貫要求。在荷利看來,這兩個徽章之所以會這麼遲的到來,很大可能是鄧布利多在一旁故意阻礙,用來報複上學期最後,荷利給他出的那個難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站台上也從之前的空無一人漸漸開始有人氣起來。和往年相比,似乎今年各個家庭送孩子的隊伍似乎有龐大了一點,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前不久的魁地奇世界杯上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小巫師上學,這樣需要穿過麻瓜的火車站的行動,無疑是那些極端分子發動襲擊的另外一個好的機會——無數的麻瓜,無法自保的小巫師,在任何一個黑巫師麵前,都如同軟弱待宰的綿羊一般。
火車的蒸汽機已經開始工作,彌漫的白色蒸汽,覆蓋了整個站台。此起彼伏的貓頭鷹的叫聲,透過蒸汽看到的一個個的同學,還有學生家長之間的相互的問候,讓整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變得喧鬧無比。大量的學生在把行李匆匆塞進某個包廂之後,又迅速跑下火車,和家長、親友開始開學前的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