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死了誰,也沒打傷幾個,可是,家當都給砸完了,比目魚夜總會的樓房,都要倒塌了,嗚嗚……”
“這就對了,路上慢點兒!”
馬永真掛斷了電話。
“從今以後,享譽京城的比目魚夜總會,將會變成淒美的傳說。”
“不是悲催嗎?”
“其實是淒美,畢竟,那個風花雪月煙花地,給很多人帶來過美妙。”馬永真說著。
一輛賓利轎車,停在了真武拳館樓外。
車裏走下來三個人。
米子瓊來了。
身邊跟著藍敬才的妹妹藍敬芸,藍家的師爺老圖。
米子瓊五十多歲,風韻猶存,不算驚豔,但是很高貴。
藍敬芸臉盤有點小,齊耳短發。
個頭應該達到了一米七三,窈窕而骨感。
這種身材,似乎穿什麼款式的衣服,都顯肥。
在外麵沒聊什麼,隻是對視的時候,火藥味很濃。
尤其是藍敬芸,她的憤怒都刻在了小臉盤上。
快步走進了樓房大門,上樓梯時,藍敬芸憤然吼道:“你就是唐海潮?”
“我是。”
我陰冷看著她,“藍敬芸,你夠美的,也夠緊的。”
“什麼意思?”
“讚美你。”
我加快了腳步,馬九妹緊跟我的節奏。
我們兩個最先走到了三樓,馬九妹輕聲道:“你和藍敬芸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對。”
“可你剛才那麼說,就好像你跟她交情匪淺。”
“我說的是,她的臉盤和身材給我的感覺。就藍敬芸這樣的女人,如果在舞池裏舞起來,挺有感覺的。”
藍敬芸走了過來。
我說了什麼,她又聽到了。
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想把我給叼起來,嚼碎了。
某房間。
看到藍海鯤狼狽如狗的樣子。
米子瓊撲過去,慘烈的哭了起來。
“海鯤……”
“你兒子又沒死,你哭起來也要注意音調,注意節奏。”我冷聲說著。
藍敬芸推了我一把,陰冷看著我:“唐海潮,你來說,一個人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他的母親應該用什麼樣的節奏去哭?”
我不說什麼。
隻是輕舔著自己的嘴唇,微眯眼睛盯著藍敬芸。
這娘們四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
就不相信,她對我沒感覺。
藍敬芸也在盯著我,她的臉色愈發冷酷,可我似乎感覺到,她的那顆心,漸漸火熱了起來。
第一次見麵,此情此景之下,藍敬芸對我有了一種欲望。
然後。
米子瓊、藍敬芸、老圖,都看到了劉駝子和阮秀麗的屍體。
馬永真陰冷道:“血債血償,一命抵一命。”
米子瓊聲音漸漸沙啞,哽咽道:“馬爺,領教了!”
馬永真怒視著她:“不要怪我,冤有頭債有主,藍家的厄運是蔡家帶來的。”
佟芳華進一步解釋:“你們隻能怪自己有眼無珠,找錯了靠山。”
米子瓊欲哭無淚。
身體一個搖晃就要昏倒。
“嫂子。”
藍敬芸急聲喊著,快速出手扶住了她。
馬永真看著約莫六十歲,圓臉,城府深刻的老圖,問他:“你有什麼感想?”
老圖不緊不慢說:“馬永真,這次你過火了。”
馬永真輕歎道:“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早點亮明自己的態度,指不定今後還會發生什麼。
蔡紳指到哪裏,藍家就打到哪裏。不出三個月,整個藍家就打光了。”
聽到打光的字眼,老圖眼裏也飛過了一抹恐懼。
佟芳華問:“藍敬才什麼情況?”
老圖看了一眼米子瓊和藍敬芸,發現她們沒有回答的意思,於是說道:“老藍腦出血超過了130毫升,凶多吉少,最好的結果,植物人。”
老圖看著馬永真,“馬爺,您是老江湖了,京城和華北,江湖上沒有誰惹得起你。你來說,接下來藍家該何去何從,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