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老爸發明的東西經常出狀況,那你還敢把它擦在我身上!你當我是實驗品啊……”殷月輝望著傷口上那坨黑漆漆的藥膏臉都綠了。那群“白老鼠”也立刻衝到我麵前捏起拳頭,一副要揍扁我的樣子。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的傷口擦了這個藥膏很快就會好的……你……”我下麵的話突然頓住了,因為我看到殷月輝抹了藥膏的那塊皮膚突然紅了起來。
“啊!它怎麼紅了!它怎麼紅了!”殷月輝指著傷口嗷嗷大叫。那群“白老鼠”也一副惶恐的樣子。
“哦!那是藥膏在發揮效用了。”我笑著擺了擺手,一臉“你太大題小做了”的表情。可是我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僵硬了,因為我看到那塊通紅的皮膚正迅速冒起一個個鮮紅的疙瘩……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會也是藥膏在發揮效用吧!混蛋……你給我解釋清楚!”殷月輝抓狂了。
“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我剛站起來就被一隻“白老鼠”按回椅子。他捋起袖子露出健壯的胳膊,一副我要是敢離開他就揍我的樣子。
“快給我擦掉!快給我擦掉!我胳膊要爛掉了……”殷月輝惶恐的大喊大叫。
“啊!快給會長消毒!消毒……”那群“白老鼠”一陣恐慌,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似的,立刻拿著棉花和消毒藥水幫他小心翼翼地擦著傷口。
糟糕……他不會殺了我吧……
“雲瓔珞!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殷月輝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要不是他的胳膊此時正被一群“白老鼠”圍著在做消毒,我以我的腦袋打賭他肯定會衝上來殺了我。
“意外總是不能避免的,能挽救就是幸事……”後麵的話我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因為我看到殷月輝臉色鐵青,雙眼通紅,就像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
我委屈地癟了癟嘴低下頭。可惡的老爸!居然跟我保證這個愈合膏他是做過實驗,百分百安全有效的。他想害死我嘛!
經過一番恐慌後,殷月輝的那隻胳膊終於再次給包紮好。他氣鼓鼓地坐在病床上,兩眼幽怨地瞪著我。我瞅著那白色的繃帶,才終於想起我來的真正目的。
我是來向他道謝的……
“謝謝你救了我。”空氣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隔著一張桌子望著殷月輝,看到他因為我的話楞了楞。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他微微撇開臉,瞄著窗台上的香水百合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殷月輝,你為什麼要救我呢?”昨天的狀況很可能會沒命的,我真想不通他怎麼會為了我毫不猶豫地衝過來,還有上次他為了我奮不顧身地跳崖。
“這……這有什麼為什麼啊,就,就算是隻貓有危險我也會救啊!”他支支吾吾的,臉越來越紅,就像是隻被放進開水的螃蟹。旁邊的“白老鼠”都以無法置信的表情看著他。
“你當我是白癡啊!這樣的話我會信嘛!”我抿著嘴氣鼓鼓的瞪著他,居然把我和貓做比較!
“你很煩呐!”他回過頭,衝我不耐煩地大吼一聲。
“今天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叉著腰,兩眼炯炯有神地瞪著他,態度堅決。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我肯定會睡不著覺的。
“你這個笨蛋!你不會自己想啊……”他衝我用盡力氣暴吼一聲,摔回床上蒙頭睡覺。
我被他吼得耳膜差點破掉,望著白色被單下隆起的那顆腦袋為之氣絕。氣死我了,我背著包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這個混蛋!不說就不說嘛,還罵我笨蛋!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問他這樣愚蠢的問題……
啞……啞……啞……
一整排海鷗從天際飛過,然後在海麵上自由自在的悠轉飛翔。
大海輕輕晃蕩,越搖越濃呈現出濃鬱的深藍色,仿佛是杯中的薄荷酒。帆船在海麵上劃出的一條條波浪,就像白色的蕾絲。港口處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在藍天下白得發光,桅杆上的旗幟迎風飄揚。人群螞蟻搬家似的拿著行李陸陸續續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