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
可是自始至終,那個像在沉睡的男人都沒有在意識空間裏說一句話,隻是雙手交叉,聽著另外二人交談,而那二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討論完畢便回到各自本體。
火車依舊在行駛,並沒有因為盛夏的炎熱而減慢速度,窗外的風景在不斷地變換,從南方到北方的緯度跨越,可以看見不同的地域風貌,從亞熱帶常綠闊葉林到溫帶落葉闊葉林,作物從水稻到小麥的變化,屋舍也從以斜麵屋頂為主變為以平房為主不過主要是在鄉村,現在的城市裏基本上都是高樓大廈,千城一貌。
昏昏沉沉之間,淩天也在這一段的昏睡之間醒了過來,想起一開始那隱約聽到的人聲也覺得隻是自己的幻覺罷了,並沒有多想。
經過那一段時間的休息,淩天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精神了,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雖然天還亮,不過夜幕即將降臨了,而這趟車卻要是在明天中午才會到達北京。
看著窗外的世界慢慢暗下來,身邊的其他人也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淩天有些百無聊賴,不知應該做些什麼好。和其他人搭訕嗎?不太好吧,搞不好別人會以為自己是什麼騙子呢。
就在這時,車廂廣播間傳來輕柔的女聲,“尊敬的旅客,您好,還有三分鍾我們即將到達鄆城站,有下車的旅客請事先做好下車準備。”在鄆城站,稀稀疏疏的有人從火車上走了下去,也隻有其他旅客上車來開始新的旅程。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冷峻的青年走上了火車,隻見他環顧整節車廂,看起來是那麼的警覺,但是一切又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那個青年發現自己的座位在車廂的另一頭便緩步走了過去,車廂裏有些擁擠,他走動間也碰到了不少人,但是均是報以歉意的微笑。
在經過那對老少身邊的同時,青年的目光與那老者目光相對交錯,雖然不過隻有匆匆一隙,不過老者卻發現這個青年的眼神居然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難道又是錯覺?可是卻又感覺很熟悉,老者心想,不過還是靜觀其變吧。
年少者看向老者有些許訝異的麵龐開口問道,“爺爺,怎麼了?”
“無妨,可能隻是錯覺,不過那個剛才過去的青年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算了,不提了。”於是又是閉上雙眼開始冥思。
隻見那青年穿過車廂來到淩天的身邊,禮貌性的說了一句,“我可以坐在這裏嗎?”雖然那本就是他的位子。
“啊,可以。”淩天顯得有些局促,畢竟是陌生人。
不過看來那青年也不是什麼嚴肅的人,坐下後便是與淩天交流了起來。“你好,我是長風,可以和我聊聊嗎?”可能是旅途太長的緣故,淩天顯得有些寂寞,咋一看對方又是同齡人,也沒有了戒心,便交流了起來。
一番言談之下,才發現彼此都是剛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並且都考上了北京的大學,雖然不是同一所,但是也算是緣分了,而且兩個人學校離得還不遠,看來以後是可以常常去對方那裏玩了。
就這樣,似乎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味,二人從曾經高考的艱苦拚搏談到將來的學業打算,不亦樂乎。清脆的笑聲雖然有意壓低,但還是不禁發出,不過旁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學生啊,真了不起,隻要半夜別那麼大聲響就可以了。
漸漸地夜深了,淩天長風二人都顯得有些疲憊了,長風在閉目養神,其實也就是在睡覺,而淩天因為下午休息了的緣故,還不是特別累,於是便看著窗外的夜景入了神。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間車廂的三人正在意識空間裏計劃著。
“今夜子時,就這麼定了。”其中的老大說道。
最小的抱拳應聲答應,剩下的一人微微點頭。
“星海,小心,今晚就不要睡了。”和淩天同在一間車廂裏的老者對著年少者說道。
“啊,恩,我知道了。”年少者雖有著過於同齡人的成熟,但聽到老者如此說道,不經還是有些緊張。
隻見他拿出放在行李架上的黑色長包樹立於兩腿之間,便沒有再多說話。
“恩?有些意思,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長風心裏這樣想,不禁發出一聲戲謔的笑聲。
“哦,怎麼了?”淩天顯得有些不明其味的問道。
“沒什麼。”雖然和淩天有些熟了,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能告訴他,畢竟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今夜注定這次旅程不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