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過後,給了幾副藥方,給小阿明喝了下去,燒倒是退了,就是仍然在睡覺。邱洛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王景春來看過後,還特別好心的叫邱洛不用去工作,放了她一天假。邱洛感激的像王景春兩兄弟致謝,就差給他們跪下來磕頭了。
王景天好心的留了下來幫邱洛照顧孩子,據王景春的意思是,是王景天自己閑著蛋疼,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所以告訴邱洛別跟王景天客氣。
邱洛看著自己孩子沒事了,就放下心來了。照顧了一天了,王景天大概是累了,靠著椅背便睡著了,邱洛瞪大了眼睛迷糊的看著,想到店裏的人聊八卦時,時常提到他們倆兄弟,說是王景春跟王景天性格極差,一個沉默寡言,一個風流成性。先說說王景春,這人是同福客棧的大老板,其實這隻是他其中之一的職位,要說工作,這王景春可是出了名的富人。自從離了婚以後,現在可是人人口中的鑽石王老五。
相反王景天,這人的口碑跟王景春相比倒是沒那麼好,他可是天天往妓院裏麵跑的人,不要說是說的這麼輕鬆,而是這個人活的就是這麼輕鬆。雖然在他大哥的各行各業裏他都是占有一定的股份,但是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麼說有個工作總是好的,可他呢,卻不這樣認為,總是天天呆在美人窩裏。
似是眼睛是可以反射的,王景天該是感覺到了什麼,翹在桌子上的腿不小心給落了個空,王景天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還沒全清醒的他,摸了摸腦袋,本是還想繼續睡,眼簾裏愣是跟正在嬉笑的邱洛碰了起來。王景天尷尬的坐上了椅子上,摸了摸桌上,端起茶水,往自己嘴巴上猛灌。
邱洛看他的樣子,笑了兩聲,站了起來對他說:“那個,你若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待到阿明醒了我就帶他回家,還有要謝謝你這樣幫我。我真是....”
王景天理了理身子站了起來,對邱洛說:“恩,看你也有些累了,你今天晚上也暫且在這裏休息吧,我想我們這地方也不差這地方,還是你嫌我們這狹小?”
邱洛一聽,急忙解釋著:“不是,沒有嫌棄,就是我給你們這麼麻煩,我倒是真的過意不去呢,所以我想我還是先回去,省的再麻煩你。”
王景天搖了搖頭,嘻嘻道:“你是我大哥的員工,那時候還給我大哥幫了那個大忙,現在怎麼說也是還你這個忙的,所以你根本沒必要介懷,今晚好好休息吧,若是還出了什麼事情,出了聲,我自然是會幫你這個忙的。”
邱洛感激的都快哭出來了,答道:“那我在此先謝謝你了,那您先回去休息吧。”
王景天真是感到累了,想是跟女人那啥的時候都沒這麼累,今天可真是神奇,自己居然能在家裏帶上一整天,而且還是幫忙照顧孩子,說出去真是會壞了名聲的呀,王景天伸了伸腰走出去了,臨走前還囑托了下人好好照顧這倆母子。
待人走後,邱洛坐回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眼角的淚水不經意間滑落,還好這是有人幫忙,若是真的有什麼閃失,想來會是怪自己一輩子,現在燒退了,該是要感激上蒼呢。
十月的風兒。在這樣的秋季。擱淺了,許多年的往事,不小心被提起 ,一場大雨不期而至,將誰的心情淋濕。
十月,收攏起所有的憂傷與不安,就在風輕雲淡處落筆,舍去所有的綴飾與紛繁,細細地把生命的底色塗抹,一抹心事素白,那是雲自舒卷的遼遠與清逸;一抹眸底幽涼,那是萬木蕭瑟的氣度與從容;一抹眉彎淺笑,那是生命底蘊的解讀與描繪。
十月,打撈起所有的清淺與浮動,就在真純質樸處落墨,舍去所有的虛華與假飾,靜靜地把一腔心事剖解,一懷心緒婉轉,那是季節輪回裏的顫音微涼;一抔心事淡遠,那是褪盡浮華後的素心若雪,一縷暗香沁骨,那是素淡年華裏的錦繡日月搖曳生姿。
不覺間已是月到中秋,連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濃濃的餅香,親友的祝福,家人的問候,對於月的遙想,都融進了一壇濃得化不開的酒裏。一些往事,一些故人,也趁勢悄悄地滑過記憶的河,走來了。心裏,此刻被塞得滿滿的,隨意地撿起一個碎片,因為隔著太多時光的影,疼痛的早已淡去,
喜悅的也已平複,一切,隻如一江秋水般,沉靜,清冷,熠熠地泛著光輝。心地,也如九月的莊稼地,積存了太多的渴望與記憶,是到刪繁就簡的時候了。
有人說,往事能下酒,那麼回憶,便是一場忘我的宿醉。揚起手中的歲月,細長,綿軟,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薄涼與憂傷,仿若陳年的一襲錦衣,再豔麗的色彩,也抵擋不過時光烙下的風痕,而我,亦找不回當年歡喜明媚的眼神。窗外的風景,已然在偷偷改換著模樣。有風,透過窗隙,輕巧地落在臉上,脖頸。夜,微涼。
手捧一盞清茶,閉眼,讓那幽微的清香慢慢沁入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