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靈修學院?那裏真的能夠學到高深的靈法嗎?”喬子宇問道。
“靈法高不高深,不是學來的,而是自己領悟而來,同樣的東西,有人施來高深莫測,有人施展出來,卻隻是小孩玩鬧一般。”
“好,求你救救我。”喬子宇說道。
隨著他的話落,喬子宇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被放了下來,然後他看麼那人伸手在虛空之中一抓一引,一片清澈的光韻出現在他的手上,朝著自己頭頂按下來,隨之一股清涼自頭頂的天靈蓋而下,衝涮全身,身上的傷痛竟是快速消減,原本的疲憊竟是消去了大半。
他再一次的覺得麵前的人無比的神秘而強大。
他有些擔心神廟裏的祭司會發現這一切,不太敢出大聲,輕聲的問道:“我想知道恩人的名字,恩人能夠告訴我嗎?”
“你到了燕都靈修學院,你會知道的。”年輕人說道。
喬子宇猜測他可能也是燕都靈修學院的,可能還是很有名的那種,沒有再問,那人又說道:“你從這裏朝北走,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回頭,隻管往前走,你就能夠走出這一片那神廟的神靈的信仰之地。”
喬子宇聽了這話突然抬頭看了看,卻讓他心中驚懼的事發生了,隻見那樹上竟是吊著一根木頭。
“昨天早上太陽光照到這樹上時,他們會發現你不見了,然後會到處找你,會用法術喚你的名字,隻要你不回頭,不應,他們就找不到你。這神廟的神靈神力有限,你隻需要走出他的神域就可以了。”那人說道。
一段話之中,喬子宇聽到了不少自己原本沒有聽過話,比如神域,比如說神廟的神靈神力有限,從這裏可以聽得出來,他一點也不怕那廟中神靈。
“不過,如果你的心中無法斬去你對於那神靈的憎惡與仇恨的話,那麼無論你走多遠,你都要小心,你會無時無刻受到他的蠱惑。”那人說道。
喬子宇臉色微變,說道:“我永遠無法忘記。”
“不忘記也沒關係,隻要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即可,你的仇恨在心中深藏,那神靈也是能夠感應到的,他也會如骨在喉,會不舒服,所以會想要殺死你,你現在就走吧,盡量在太陽照到這一棵樹上之時走的盡量的走的遠一些。”那人說道。
喬子宇要跪倒感謝,但是一團無形的氣托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跪下,耳中聽到說:“你不必跪,感謝在心中記著就行了,跪隻是一個形式罷了,往往有的時候,你覺得自己跪了,反而會不那麼的願意記住這一段事。”
喬子宇沒有在跪,而是深深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隻是他不知道,他看到的一切,都並不是真實的,這是要許多年之後,他修行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才知道自己當時看到的隻是自己心中想的那人形象,麵前的人一身血衣,是代表他自己心中的仇恨。
而他看到的人的真正麵目,其實也不是救他之人的真麵目,之後他再想起之時,會發現那其實是自己以後的麵目。
他朝著北麵的方向,朝著救了自己的那位年輕人手指著的方向而去,他奔跑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的像風。
他甚至認為自己的身體其實還掛在那裏,這跑出來的隻是自己的靈魂。
一路的跑著,他不敢回頭,他感受不到風,聽不到別的聲音,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了,但是心中猜測是那個人為自己施了法。
他沒有感應到累,也沒有感覺到困,隻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跑啊跑,向著自己曾經向往的方向跑,隻是這一次卻不是開心的,而是悲傷的,他的家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現在自己是逃命,是向著那複仇的希望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