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聽到胡民的話突然笑了,:“自古一山難容二虎!誰英雄誰好漢還是刀頭上見吧!今天晚上9點太平的早市場大家一決雌雄!我們輸了,決不在染指這裏一步!”說完用手指了指市場,接著說;“要是你們輸了,就滾出H市,別在這裏出現!”
聽到李明這句狂妄的話,還沒等胡民有什麼反映,胡民身後的幾個人已經罵了起來,一個人手提片刀兜頭就向李明砍來,李明冷冷一笑,眼睛裏閃過一道幽光,他的手已經伸到後腰上,握住了軍刀,但他還沒出手,身後一個人影迎了上去,手裏的刀光一閃,架住了河南幫的砍刀,正是小齊,隻見小齊的眼睛裏充滿了戰鬥時的狂熱,一腳揣在偷襲的河南幫的小腹上,將他踢倒,手裏的日本短戰刀如毒蛇一樣,隻奔他的胸膛刺去。
“住手!”,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喊道,是李明和胡民,顯然他們都不認為現在是開戰是時機,畢竟現在是農副產品批發市場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光天化日下一旦發生大規模的火並,政府方麵是不可能容忍的,李明和胡民還沒有猖狂到敢於冒天下之大不為的地步。
小齊慢慢的收回手裏的日本短戰刀,退回到李明的身後。那個死了逃生的黑龍組織的人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要不是小齊及時收手,他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個問題了,他沒想到小齊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數,看來今天來的這幾個人絕對是不要命的角色!
看著李明,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眼睛露出毒蛇一樣的凶光,“那就今天晚上見吧!”胡民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崩出這句話。
李明迎著胡民的眼光,冷冷的說:“不見不散!”又昂首看了看天,對胡民緩緩的說:“今天的天好藍!多看看吧,也許明天咱們兩個中的一個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了!”說完後,領著一行人快步離去。
晚上八點鍾,天終於黑了,胡民領著二十多個黑龍組織的人馬早早就來到太平區的早市場,這是一塊很大的空地,以前是打算在這裏建一座市場的,但一直沒有動工,每天早晨,從四麵八方來的商販和市民都會聚集在這裏,不過一過了中午,這裏就很少有人到來了,更別說是晚上了,李明把和河南幫的決鬥戰場選在這裏,就是看中了這裏的居民稀少,並且這個地方治安混亂,一到晚上,基本就沒有人出門了。
早市場的空地上還殘留著一地的菜葉和亂七八糟的垃圾,從旁邊的小河裏飄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怪味。胡民嘴裏叼著旱煙卷,盡管他現在絕不缺錢,但他還是喜歡象他在農村的時候那樣,每天抽著幾塊錢一斤的旱煙,從河南老家出來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吧,想當初自己兩手空空的坐著火車來到東北的H市,憑著年輕時候的一股衝勁和狠勁,糾集了一群同樣從老家出來的年輕人,硬是打出了一片天地,當初跟著他的兄弟如今已經隻剩下一個了,而且隻有一條胳膊可以動彈了,另一條胳膊被人用匕首挑斷了手筋,永遠的成為了殘疾人,剩下的人不是在監獄裏,就是長眠於地下了。胡民自己身上的傷疤多的連自己也數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條傷疤都代表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難道這麼多年的用命得來的地盤就要轉手送給別人?胡民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砍刀,不知道怎麼的,他今天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裏總感覺亂亂的,明天一定要把女兒送回老家去,現在的H市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充滿了太多不可知的變數,胡民憑著直覺,感到H市的極道要亂了,現在可以說,唯一的女兒是他全部的寄托和希望了,他不希望女兒出現任何差錯。
九點剛過,一個黑龍組織的人突然小聲說:“來了!”,所有黑龍組織的人立刻抽出了砍刀,靜靜的排了陣型,他們知道李明一夥人終於來了,沒有人說話,大戰前的寂靜往往預示著血腥戰鬥的開始。
來的的確是李明一夥人,從農副產品批發市場一回去,李明就讓小齊回三道街召集人馬,準備傾力一戰。晚上和黑龍組織的決戰將是他們的第一場惡戰,也是他們能否早H市極道站住腳的關鍵一戰,李明很明白,這一仗自己必須得贏,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兩方人馬靜靜的對立著,李明一方很明顯在人數上不占優勢,即使加上小齊在三道街的手下,也不過十三、四個人,但這群年輕人在氣勢上卻要比河南幫的人高昂的多,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滿了鬥誌,這是一群死士,現在他們已經不在乎什麼了,包括生命!一旦今天把黑龍組織打倒,他們就可以揚眉吐氣的占領批發市場,擺在他們麵前的不但有大把的鈔票,還有道上的地位和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