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騰懷裏的小寶貝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嘟著小嘴巴,一隻小手抓著男人英俊的臉蛋,開心的笑成了一朵話,另一隻小手指著畫中的梅淩學著榮騰的話一聲聲的喊著,“媽咪,媽咪……哦哦,哦哦,小寶貝要媽咪,要媽咪……”
隨著小甜心的喊叫聲,榮騰的思緒飄遠。
深邃的雙眸流轉著星光,淩兒,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到底在哪!
我和寶貝都在A市等你回家!
遙遠的國度,斯坦國內。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女子穿著考究的深棕色大長袍,長袍邊鍍著暗黑色的金邊,高貴低調,暗顯著王者之氣。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垂在暗棕色長袍身後,頭頂戴著鍍金的皇冠,皇冠上鑲嵌著無數閃亮的鑽石,在大殿奢華的水晶吊燈下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襯著女子白皙細嫩的肌膚,精致到完美的五官,看得皆讓人忍不住再看上幾眼。
修長的手拿著麵前的折子,翻看著,時不時拿著鋼筆批閱著,一個上午下來,終於把堆在桌前的折子審閱完,她端起放在桌角精致的墨綠色茶盞,呷了一喝花茶,芳香留存於口齒間,眼眸盯著擺放在前麵做得精致的沙漏,修長白皙的手拿著沙漏把玩著。
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臣,霍特參見女王陛下。”
“臣,霍特參見女王陛下。”
霍特從進入大殿,再到回稟兩次都沒有喚醒陷入沉思中的女子,直到上前的第三聲呼喚才驚得女人手中的沙漏一抖,掉在了桌上,完好無損。
“霍特,你怎麼來了?”
快到午飯點了,霍特不應該和他的妻子索菲雅在他們沙踏拉家族用餐,怎麼出現在她的大殿中。
“女王陛下,今晚的晚宴讓臣陪您一同前去吧!”
“霍特,我沒事,真沒事了。”
梅淩明白霍特這是在擔心她,三年前,她絕望的跳進了海裏,凱偉設計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想到她到了最後會為了那個男人拋棄了自己的性命,一心求死。
經過一天一夜的打撈營救,凱偉趁著黑夜偷偷的利用他們斯坦國專用的飛機把她帶回了斯坦國。
可惜,由於她的身子被海水浸泡太長的時間,再加上又剛流過產,根本不禁抗,還沒有到斯坦國就染上了大病。整個人的身子虛弱到了極點,幾乎快要死去,斯坦國的醫師看著已經喪失了求生欲望的未來他們國家的繼承人,醫師們各個束手無策,到了最後關頭所有的醫師都放棄了,唯獨她的生父愛丁白·克衛華不肯放棄,揚言著,如果治不好她,那麼斯坦國王室所有的醫師跟著陪葬。
這下所有的醫師都慌了,但還是束手無策,到了最後,還是霍特憑借著他在A市與梅淩短暫的相處與了解,經過一番激論,喚醒了她要活下去的念頭。
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她的身子漸漸的在醫師的精心調理下變的越來越好,但受過那麼多次打擊的她身體變好了,精神卻依舊存在著極大的問題,得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整個一年的時間沒有說上一句話。
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才漸漸有了好轉,隨著她的身體越來越好,國主克衛華就趁著機會把斯坦國的國主之位傳到了如今的她,愛丁白·梅淩的手裏。
“既然這樣,臣再來告訴女王陛下一則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
“今晚女王陛下去參加A市的晚宴,榮少會以這次晚宴的重要嘉賓出現在晚宴的現場。”
“他不是有事,你確定他會來?”梅淩蹙著眉頭,這三年來盡管隔著遠的距離,但由於榮氏集團的強大擴張的速度,世界報、金融報等等很多報紙的頭條、網絡新聞的頭條、電視新聞上的頭條都會出現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到哪都會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縱使這樣,三年來,梅淩卻一直在回避著跟那個男人有關的所有事情。就連今晚她要去A市出席這次全國在A市舉辦的珠寶展覽的晚會都事先派人查過,今晚那個男人不會參加,她才能如此精心的坐在這批閱著折子。
“臣也是剛剛從A市那邊得來的消息。”
“哦,好吧。”既然躲不掉了,那也沒有辦法,他們始終都要見麵的。
愛丁白·梅淩嘟著嘴,一想到晚上他們見麵時候的場景,心口跟著痛。
三年的事情,以及一些策劃後來凱偉成了她的未婚夫後的當晚把一切都告訴了她,並且坦誠了一些事情,但就算當年那個男人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也不該如此對她,更不該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打走屬於他們的孩子,一想到那個孩子,心裏的那道坎怎麼地也走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