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回去了嘛,兩個大男人一直逛什麼逛,這個點,美女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陸毅的帥氣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興致。
“你走吧,我一個人逛逛”
“有什麼好逛的,這麼大雨,你有病啊”
“喜歡是什麼”
“喂,神轉折,你學的理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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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陸毅走了,我一個人在清冷的街上走著,穿過人跡稀稀的街道,或暗或亮的燈打在身上,我還在想著剛剛在十字路口相遇的那個人,她的那一眼回眸。我清楚的知道現有的記憶裏沒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她確給我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認識,而且,認識了很久。
“到底是誰啊”我百無聊賴的想著。可想了一會,還是沒有一點記憶,就放棄了。也許,她和我以前有關係吧。可既然我潛意識不願意想起過去,那麼我也不想深究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其實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嗬,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第一次見到,卻感覺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曾經攜手一起走了很長,很遠。
想來,這是件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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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商業區,這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了,明亮的玻璃,幹淨的櫥窗,各色的中西餐廳,高聳的大樓,穿著超短裙的精裝打扮過的美女踏著高跟鞋,挺著修長的小腿蹭蹭的走過,打著領結一身西裝的的精英男士忙碌的談論著什麼,如今的這場大雨使得這裏也安靜了很多,仿佛在沉沉睡去。平時,我很少來這裏的,至於不來的原因,也沒有。現在想想,也許是因為這裏越喧囂吧,人越多,越繁華,感覺就越不屬於我。這裏,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世界。
有的時候我爬上住處的天台,坐在護欄邊上,看著商業街這邊燈火通明的夜景,吹著晚風,安靜而孤獨,感覺這一切離我真遠啊,“還有人麼,除了我自己。”坐著發一整晚的呆,雖然內心抗拒想起過去,可是還是會編織著過去可能曾經有的一切,我有個家,以我現在的年紀大小估計還在上學,每天上完課,就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想著班上的某個誰誰,而那個誰誰又想著其他的誰誰,都有著這個年齡該有的青春期的煩惱。父母偶爾還會過來催我趕緊去做作業,嘮叨著隔壁家的孩子又怎麼樣,順帶讓我把新熬的湯給喝了,然後老爸和媽媽會在隔壁的房間裏討論著什麼,為著一些小事爭執著。偶爾,隔壁的鄰居大嬸手裏拿著一把洋蔥順道過來借醬油,對著我誇一句:“哎呦,吳諾又長高長帥了哦”即使,我長得很一般,甚至有點醜。也許這真的就是我失憶以前的生活,平平淡淡,沒有什麼驚天動地,沒有什麼曲折離奇,編不成故事,寫不成小說。對其他人來說甚至一文不值。可是,我在乎啊
一道雷電閃過,雨越下越大,我依舊打著傘走在步行街上,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起了淡淡的霧,越來越濃,盡管街邊上都亮著各色的燈,但是漸漸的連十米外的距離都看不清楚,真是見鬼,我環顧四周才發現不正常,雖然這場雨導致了這裏人流減少,可不至於環顧四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吧,況且這出奇的安靜又是怎麼回事。周圍的燈光逐漸變得朦朧,慢慢的在我的視野中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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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問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殺我”
站在我對麵的人一身黑衣,帶著黑色的麵具,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劍,我覺得他也許是從那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隻是我猜不到為什麼一個神經病也要殺我。我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在我又覺得無聊的時候,他終於又沉沉的說了句“不愧是那個歸來的人。”嗬,麵對中二病患者,我也懶得說話了,打傘轉身要離開。可沒走幾步,背後突然雷聲大作。“萬劍歸宗!”一聲暴喝,黑衣人周圍的水慢慢升起,在他周圍凝聚數十把劍,九天而下的巨大雷電引到身旁,電芒吞吐,雨劍在他身前緩緩的旋轉著。“這,怎麼可能,我是在做夢嗎”我抬頭看天,真不是個好天氣啊。“去死”所有的劍,朝我飛了過來,寒氣逼人。
在劍要刺中我身體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在我背後的不遠處,“可,你究竟是來看我死去,還是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