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思綺啞口無言,她四顧左右,沒等謝知寒幫她,就指向我:「知三當三的人都有資格舉辦比賽,我那個隻是一個誤會,為什麼我就沒資格參加?」

所有人看向我。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標準,你觸犯了法律,還來汙蔑我嗎?」

鍾思綺輕蔑地笑了:「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就是知三當三。你不敢承認,我就替你承認。」

她轉向其他人:「各位,你們應該都知道,梔夏是錢姒雲錢阿姨的作品吧?」

「是啊!」

「怎麼了?」

「錢姒雲和謝青不就是聯姻嗎?即便你母親是鍾殷殷,她和謝青相愛過,你也不能汙蔑人家知三當三。都是聽家裏人的。」

鍾思綺搖頭:「不,梔夏就是她知三當三的證據!梔夏的真正含義是『在夏夜遇見他如遇銀河,對他炙熱的愛意隱在星辰裏。

「錢姒雲暗戀謝青先生多年,早在我母親和謝先生在一起時,就步步為營,用盡心機成為聯姻對象。」

眾人震驚。

他們隻聽說過,謝先生與謝夫人不和。從不知道我心裏有他。

謝青也震驚地看著我,眼底居然升起一點柔情——剛結婚的時候有過,消散得太快了。

「真的嗎?」有人問我。

我笑而不語,倒是謝青他弟謝淵回答:「鍾小姐真是邏輯鬼才,隻要暗戀我哥,就是知三當三?當初,聯姻是謝家決定的。」

鍾思綺顯然很懂得輿論,一攤手:「你說是就是咯!」

她這一表態,陰謀論滿天飛了。

況且,她還說:「阿姨,我理解你對婚姻的不滿,但你不能發泄在知寒身上,他那麼大了你還打他。

「他小時候,更受你苛待吧,你逼他學習……你別那麼可憐好嗎?別做變態兒控……」

話說到一半,鍾思綺被我義女踹了一腳。她出言維護我:「你別什麼髒水都往我義母身上潑。那些都是你的臆想,整個京圈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對謝知寒有多好。」

今晚來的人有不少和我們圈子重疊。

有不少知道真實狀況的,紛紛為我作證。

「我都要為錢姒雲委屈了,那些逼學習的,不是精英教育的常態嗎?」

「我知道,她不想逼兒子太緊,幾度跟婆婆、謝青吵架,可他們都不同意,背地裏讓老師去上課。又都說是錢姒雲的意思。」

「什麼變態控製欲啊?胡說八道,要真是控製欲強,早不讓他出家了。她都是放任兒子的,希望兒子撞了南墻能回來。」

「嘖,謝知寒也真不是東西,居然不念著母親的一點好。

他小時候生病,都是錢姒雲帶著他的,整宿整宿地陪著。」

「嗐,有一次他高燒不退,錢姒雲打電話叫謝青回去,謝青跟我們喝酒,眉頭都不皺一下,說他自己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