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撤離後,九叔又挨個檢查了一下昏迷的人。
發現是被蠱蟲入體,便不辭辛苦用道法,挨個把體內的蠱蟲逼出來。
但就此過後,他沒有了下一步。
確定人沒什麼大礙後,九叔就準備撤了。
這些人躺著就躺著吧,差不多躺到天亮就醒了。
相較於處理這些事,九叔覺得自己現在,以及未來好幾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這個逆徒婁子桶這麼大,不趕緊跟各位祖師前輩們打個招呼怎麼行。
萬一晚了,前輩們沒有及時阻止,地府的通緝令下來,麻煩可就大了。
九叔一邊往義莊跑,一邊嘴裏還嘀咕著。
“不行,接下來給祖師們修金身,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給文才的錢要回來。
補身子這種東西慢慢來就好了,大米饅頭一樣能養人。”
“各位祖師爺,你們都是明事理的,今天這事不能隻怪希平,他還小,還隻是個孩子。”
九叔此刻隻想幫這個逆徒,趕緊擺平這件事,沒有去多想其他。
殊不知,這一走,從此君向瀟湘他向秦,師徒再無重續前緣之日。
一個舉世公認的大魔頭,和末法時代最後一位天師,誰贏誰成仙。
隻能是敵人,做不了師徒,更做不了父子。
林希平這邊也沒管九叔走沒走,他仍舊在思考自己錯過了什麼。
不過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清楚,董父什麼時候把鑰匙,或是相關線索,給自己了。
麵具,牆,當局者迷,臨了還整了半首詩。
有什麼話不能明著說嗎。
明著把話說開了多好,非要來回繞圈子。
把目光看向董父屍身,他越看越氣。
他的眼中詭異的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很虛幻,看不清臉龐,就連身體都很模糊。
這些隻是一閃而過,林希平自己都沒有任何察覺,他的注意力還是在董父身體上。
都是這個勾槽的老登,讓自己跟地府四位高等鬼差結仇了不說。
關鍵還白白浪費了自己五百反派天命點。
這具化做蟲巢,滿身蟲子的屍體,林希平越看越惡心。
一腳從房頂踢到了油罐子處,隨後用雷電之力做引子。
兩者一接觸,這具蟲巢一樣的屍體,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些火油本就是拿來準備燒屍體用,雖說最後用錯了人。
但你就說,這屍體燒沒燒吧。
這燃燒的火焰,狂舞的火苗,並沒有讓林希平心中的怒火有所減少。
聽著燒焦蟲子的劈裏啪啦聲,他心中的反而火氣越來越大。
看著自己手中的美人頭,再看看董小玉那無頭之身。
一個為自己出氣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
不是俗話說,蒙上臉都差不多麼。
那直接把頭扔一邊去,想來也是一樣的。
林希平抓著董小玉頭發,將她的腦袋提到了與自己頭部的同等高度。
有董父這重量級的打底,現在這腐爛的半邊臉,在他看來也算的上眉清目秀。
識趣的話,就讓這頭歸位,不識趣,那就扔一旁助興。
“有道是父債子償,沒有子,女兒也是一樣的,這債不能平白無故就給消了。”
陰冷的聲音,邪惡的眼神,看的董小玉心中一陣恐慌,頭發都立起來了。
“主人,你,你在說什麼,小奴我聽不懂。”
“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
你爹說的主人我也聽不懂。
你隻要知道,你爹欠了我三筆債。
幫忙報仇之恩,和殺身之仇抵消了,他現在還欠我兩筆。
一筆是解脫之恩,一筆是戲耍之仇。
不對,我剛才還火化了他,他又欠了我一筆入土為安的債。
這三種債,都需要你這個當女兒的來還。
你主人我,現在火氣很大。
是你先把我火給滅了,還是你先魂飛魄散,看天意吧。
昨天已經損失了那麼多,也不差再虧損你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