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鬆轉身回了書房,在書房裏,他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條沾滿落紅的手帕。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拿起蠟燭將帕子點上,火光中倒映出他臉上的陰狠毒辣。
大婚第一夜,林代荷除了痛還是痛,痛徹心扉,除了身體上的痛,更多的是心裏上的痛,這種痛簡直讓她無法承受,她的夫君跟她歡愛以後,扔下她自己獨守空房,對於一個新婚第一夜的女人來講,這就是一種侮辱。
更加絕望的是自己明明潔白如紙,但是洞房花燭的時候,象征自己純潔的落紅竟然沒有,以後夫君會怎麼看她,整個順天府的人會怎麼看她,她該怎麼立足。
大婚第二天,林代荷沒有等叫她請安的嬤嬤過來,自己就早早起床,在陪嫁丫鬟半青和白蘭的服侍下穿戴完畢。
收拾還一切以後,她準備放低身段,去書房等待他夫君一起去敬茶,到了書房門口,足足占了半個時辰,劉飛鬆才開門,打開門的第一刻,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帥氣逼人的臉龐,但是神色還是一臉的冷漠。
“你起來了啊夫君,我們去給父親母親敬茶吧。”林代荷盡量放低聲音溫柔的輕喚他。
他陪她去給父母親敬茶,陪她去皇宮給皇上謝恩,從進宮門那一刻起,劉飛鬆對林代荷才有了片刻的笑臉相迎,這樁婚事是皇上親賜的,就算是不喜歡不滿意,在皇宮也不能表現出來,但是林飛鬆的片刻柔情,卻讓林代荷高興了好久。
從宮裏一出來,劉飛鬆便不跟她再多說一句,臉冷的簡直是寒冰三月。
回府以後,劉飛鬆便不見人了,氣的林代荷在房中摔了很多瓷器才得以平複心情。
公婆對她的情緒,不冷不淡,新婚第二晚的晚膳就讓她自己叫丫鬟在小廚房做,這樣的表現,讓林代荷更加恐慌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她害怕,是不是劉飛鬆將她不純潔的消息告訴了公婆,雖然公婆會看在是皇上賜婚的麵上不對她加以懲罰,但是以後的日子呢?林代荷越想越怕,憑什麼要這樣,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還要承認,她必須找劉飛鬆把事情說清楚。
就在林代荷準備去書房的時候,她的夫君正在跟他的陪嫁丫鬟半青行齷蹉之事。
“你說什麼……!”砰地一聲,一個茶杯應聲倒地,發出破碎的聲音。
林代荷右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對著跪在地上的綠蘭說道:“此話當真!”
綠蘭瞥了一眼林代荷,見她正在怒火中燒,嘴角微微一挑,“是啊五小姐,我看到半青進了大少爺的書房,而且……裏麵傳來了不太好的聲音,所以我趕緊跑過來告訴五小姐。”
“哼,半青這個賤婢,看我不扒了她的皮!”隨後林代荷滿臉怒氣的衝出房間。
她心裏還是不相信陪嫁丫鬟綠蘭的話,並不是信任自己的另一個陪嫁丫鬟,而是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夫君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去一探究竟。
她氣喘籲籲的跑到書房門口,聽到裏麵傳來半青的聲音:“爺好厲害啊,奴家……”
林代荷不可置信的顫抖著雙手,狠狠的將門推開,看到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真的是她的夫君和她的陪嫁丫鬟半青!
看到這樣的場麵,一直神經緊繃的林代荷終於爆發了,大聲喊道:“半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婢,誰準你這樣做的!”
半青看到林代荷,馬上停止了當時的動作,害怕的像隻小貓,躲在劉飛鬆的懷裏,都不敢抬頭。
“怎麼?現在的樣子你很不滿意嗎?”劉飛鬆絲毫不顧及林代荷的顏麵,直接的問了出來,言語中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樣子,甚至還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