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喜事,林代柔跟林代言相比顯得有些冷清不堪了,等到出嫁的時候,姐妹倆的嫁妝妹妹在前,一眼就是精心準備過的,但是相比林代柔,她的嫁妝一看就是匆忙準備,敷衍了事的。
在林府梳妝的時候,全府上的人都要拿著梳子幫林代柔熟透,嘴邊還要呢喃著,“一梳順,富貴加身,二梳順,無病無災,三梳順……”
就在這三梳剛剛插進頭發裏麵的時候,梳子竟然對半裂開了,一眾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睛裏全是驚恐得樣子,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按照這個梳頭的習俗,梳子現在斷了就是說明這親事肯定是不盡人意的,日後嫁過去一定會吃苦。
林代柔盯著眼前的這一幕,睜大眼睛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
江氏畢竟還是老成一些,遇見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慌亂,趕緊站出來說道:“這沒什麼!就是碎碎平安嘛。”
江氏的這個解釋很是牽強,嘴角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全府上下的人聽著,也都是知道江氏話中的意思,遇見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親娘的問題,很多人都覺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晦氣,整屋子的人都是很勉強的在賠笑,雖然屋子的人不多,但是第二日就已經傳了出去。
這出嫁的時候,屋子裏添妝的人越多越好,比起林代言,她的屋子可就要熱鬧許多了,二夫人雖然是個小門小戶,但是比起江氏一個丫鬟上位來說還是要好很多了,這梳子斷裂這件事情,肯定跟林代言還有二夫人脫不了幹係了。
出嫁之前,江氏跟林代柔為了嫁妝的事情都沒空去搭理這些小事,最後才被二夫人下了手,其實這個斷梳子一事,二夫人就是想讓林代柔母女心裏不開心。
過了一會,門口的鞭炮聲音響起,順天府來迎親的劉飛鬆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騎在白色的馬兒上,風度翩翩,但是仔細打量劉飛鬆,就能看出他比之前消瘦了不少,精神也不是很好。
“快……迎親的人來了……”
在嬤嬤的一聲聲催促下,兩人哭著辭別了自己的家人,上了轎子,林代荷也隻是象征性的在那裏站了一下,隨後就轉身回了自己院子,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林晉安。
自從那日父女撕破臉之後,林代荷就有意識的避開林晉安,但是沒想到就這麼給碰上了。
林代荷本來想改走另一條廊子的,但是林晉安主動的將她攔了下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林代荷。
“父親這樣看女兒,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我林晉安的女兒啊!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啊!”林晉安的聲音又有一絲諷刺。
“今日是三姐姐的成親之日,父親應該去順天府作客才是啊!”林代荷回應道。
林晉安聽了之後,狠狠的一甩衣袖,“你別覺得現在又秦國公府給你做後盾你就什麼都不怕了,我現在好心提醒你,你是一個女子,現在花容月貌的時候,秦世子願意為了撐腰,等到你人老珠黃的時候,你看他還會不會幫你!”
“你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才知道有母家的勢力是多好!你現在冒著風險跟我鬥!”
花容月貌,人老珠黃,林代荷聽了以後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作為一個女子,都是必須要經曆這些的。
“你現在還能笑出來!是因為你還沒有經曆過,你不懂!到時候知道了,你就等著哭吧!”林晉安憤恨的說道。
林代荷盯著林晉安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父親說的對,女兒感謝教導,不過女兒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父親,反而是父親一直在逼迫女兒,女兒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林代荷微微一笑,“父親現在這麼說,是不是就代表著父親已經後悔了呢?”
“想讓我後悔,做你的春秋大夢!”林晉安吼道。
林代荷瞧著滿臉怒氣的林晉安,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既然父親不後悔,那又為什麼過來關心我呢?這可不像是你的作作風呢,難不成是另有企圖了?”
就算是被林代荷給一眼看穿,林晉安也不會承認的,而且他自己的心裏覺得論心機他比林代荷強百倍。
“要是你要關心女兒的話,還不如去關心關心林普定呢,我可聽說他這次考的的不是很好,父親要是有時間的話,還不如去好好指導一下呢,日後這林府也好有人繼承啊。”林代荷笑著說道。
林晉安聽到林代荷話,更是氣憤不已,這個沒出息的兒子,真是給他林晉安丟臉,一點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