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兒酒味道美,但卻是實打實的烈酒。
尋常普通人喝一口怕要醉上三日不止,但修士們畢竟體質好,所以雖不至於昏睡,但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卻是極有可能的。
蕭禾爽到飛起,連日的苦悶都得到了紓解,他隻覺得看什麼都順眼,看什麼都高興。
這會兒看著‘洛飛哥’都像師尊了,真是妙事一件。
“洛飛哥!”蕭禾眨眨眼,嬉笑道,“我以前竟沒發現,你長得這麼好看。”好看到和師尊一模一樣了,真好呐!
都說酒後吐真言,但其實雲清知道,酒鬼說的話是不能聽的。
但這會兒,他卻沒法不聽。
少年似是無骨的靠在他懷中,一雙水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紅唇因為酒氣暈染而越發動人,可說出來的話卻戳人心的很。
雲清冷聲道:“我不是洛飛。”
蕭禾卻壓根不信,他巴著雲清的衣服,嘀咕道:“不是洛飛哥,還能是師尊不成?”
他聲音雖小,但卻一絲不漏的飄進了雲清耳中,不由地讓他心中一沉,他冷聲道:“我是雲清。”
“怎麼可能!”蕭禾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彎著眼睛瞪他,“洛飛哥你別開玩笑啦,我還能分不清你和師尊嗎?師尊是高高在上的,是碰都碰不到的,但你不一樣啦,你就在我身邊,能陪我聊天,能與我喝酒……還能……還能……”
他自己小聲嘟喃了幾句,聲音低的很,雲清並未聽清,但最後一句,卻聽得明明白白。
“總之……你最好啦,比師尊好太多了!”
雲清眸子微沉,真切的體會到了從心口處傳來的刺痛,他看著懷中麵色緋紅的少年,涼聲問道:“你不是最喜歡師尊嗎?他救了你,你仰慕於他,甚至還說過隻想站在他身邊。”
雲清的話落在蕭禾耳中,卻一下子激起了他的傷心事。
他當然喜歡師尊,他當然仰慕於他,他將他當成活著的希望,當成生存的支柱,當做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可是……有什麼用?
師尊的身邊站著的是師母。
師尊注定不能屬於他。
他的師尊已經是別人的了。
一想起在花香樓看到的男女交疊,他就心中煩躁,不禁惱聲道:“都過去了,我就是一時迷糊,現在才覺得不切實際,喜歡啊仰慕的,都沒用,師尊離我太遠了,夠不著的。說起來,還是咱倆好……”蕭禾仰頭看著這位像極了師尊的‘洛飛哥’隻覺得心癢癢得很,“洛飛哥,你真好看。”
雲清扣住蕭禾的腰,暗沉的眸子望進他潤色的眼中,恨不得將這個沒心的少年拆之入腹。
因為年輕,所以肆意。
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仰慕誰就仰慕誰。
上一刻還口口聲聲地仰慕於他,可不過才短短幾日,他便能這樣誘惑別人了。
倘若剛才他沒及時出現,洛飛就吻他了吧?
而他……會拒絕?
根本是在期待吧。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雲清便覺得心髒處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刺痛得厲害。
他想了斷,可其實蕭禾早就放開了。
原來隻有他可笑的將那份執念深埋如心,浸泡入骨,除之不得,拋之不去,為此日夜折磨。
可他呢,拿的快,放的更快。
如此灑脫,如此可恨。
分不清心中湧動的是嫉妒還是憤懣,雲清帶著絲泄憤的意念,垂首吻住了他。
雙唇相接,雲清因為那美好的觸感而眉頭微皺。
而蕭禾驀地睜大了眼,眨都不眨地看著他。
師……師尊!師尊吻了他!
不……怎麼可能,師尊隻會吻師母,不可能吻他的。
是夢嗎?不對,不是……
啊……蕭禾亂七八糟的腦子忽然間搭對了線。
是洛飛哥啊。
長得非常非常像師尊的洛飛哥。
真好。
蕭禾看著眼前的人,在心中默喊著師尊的名字,然後試探地舔了他一下。
雲清本來還有些清明的眸子陡然轉深,毫不猶豫地分開他的牙關,橫掃直入,揪著他的舌尖,開始瘋狂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