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基司聽他這麼說,不屑地在一旁‘哼!’了一聲。
在克勒曼側頭怒視的時候,卡爾蒙問道:“克勒曼,現在大家情況怎麼樣啊?”
回過頭來,臉上掛上興奮之色,克勒曼笑道:“老大,這段時間,我們連著做了幾筆‘生意’!都非常順利!收獲也很多!……”
“哼!”內基司打斷了他的吹噓,不陰不陽地說道:“吹牛!……你怎麼不說有好些人偷偷跑了呢?……”
克勒曼偷偷看了卡爾蒙顯得蒼白、消瘦的臉一眼,發現沒有什麼表情,就回頭怒聲說道:“內基司,你這是這麼意思?我在與老大說事情,你插什麼嘴?……”
最反感的就是他這種‘充老大’的嘴臉,內基司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我好好歹也是個頭領,難道隻許你欺瞞大哥,就不許我開口說些真實情況嗎?!……”說著,他冷冷回視著克勒曼的怒容。
看他們在自己的病榻前,就要爭吵起來,卡爾蒙忙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克勒曼,這是怎麼回事啊?”
克勒曼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說道:“老大,是……是這樣的!……是有一些家夥不識相,偷偷地跑了……不過,我正在招募新人,來頂他們的缺!……”
內基司插口說道:“就是這個我最反對了!……大哥,你看,他把我們原來的老夥計,都擠兌跑了!又找來一些不知深淺的人湊數。這算什麼?”
卡爾蒙陰冷的目光掃到克勒曼臉上,語氣平緩地問道:“是這樣嗎?”
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裏一哆嗦,克勒曼忙賠笑解釋道:“老大,我哪有‘擠兌’老兄弟啊?……都是他們自己要跑的!……況且,新來的人都至少跟我們做了一票‘買賣’,手上都染了血,不會有問題的!”
完全可以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卡爾蒙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隻好說道:“克勒曼、內基司,我跟你們兩個說了多少次了,別老是互相看不順眼,要團結!可你們呢?……唉……我這一病,你們就弄出亂子來了!”
與低下頭來的內基司互看了一眼,克勒曼說道:“大哥,我們聽你的吩咐!……”
卡爾蒙接著說道:“克勒曼啊,我們得罪的仇家太多,所以行動一定要小心!用人一定要謹慎!不然……不然……咳咳咳……”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所打斷。
克勒曼忙上前討好地為他在背後輕捶著,把他扶著躺下來,口裏連聲說道:“我知道了,大哥!我知道了,大哥!”接著他又勸慰道:“老大,你好生休息吧!養好身子,再帶著我們縱橫草原!嗬嗬……”
卡爾蒙慢慢地躺下了身子,閉上眼睛,心裏暗歎:“唉!我隻怕是好不了!……這‘黑狼’隻怕也要完了!……”
看他沒有再言語,克勒曼與內基司兩人就與護衛交代了幾句,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黃昏,埃斯他們會合了派德他們後,就在離‘藏狼穀’二十餘裏一個隱秘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派德,有什麼新情況嗎?”把派德找來後,埃斯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人出去!……他們的三個頭領都在穀裏,那大頭領說是病了一個多月了!”派德答道。
“恩!……”埃斯點點頭,沉思了起來。
桑斯裏插口問道:“派德,那裏的地形你都摸清楚了嗎?”
派德答道:“這裏的另外一個出口,我自己親自繞過去看了!……聽傑森說,他們這裏就隻有這兩個出口!”
埃斯這時開口說道:“桑斯裏百騎長,既然他們都在穀裏,那我們幹脆就今晚‘夜襲’吧!免得夜長夢多!”
桑斯裏微一猶豫後,點頭笑著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埃斯忙說道:“桑斯裏百騎長,你是我的‘老’百騎長,我還是要多聽聽你的意見!…..”
桑斯裏打斷了他的話,笑道:“我的埃斯老弟!我老桑斯裏隻是個粗人,隻知道撕殺,你就別為難我了!有什麼事,你就說了算吧!嗬嗬……”
“嘿嘿……”埃斯隻好笑了笑,說道,“那這樣吧!我的百騎隊吃完飯,休息一會兒,戌時初就動身,去堵住他們的那一個穀口!……”
這話沒有說完,他又轉頭問道:“派德,你估計我們從這裏出發,繞到那個穀口去,要多長時間呢?路好走嗎?”
想了想,派德答道:“我是白天去的,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要是黑夜,那起碼就要多花一個時辰的時間!至於路嘛,那就難走了!我看馬匹是肯定不行的!”
埃斯又問道:“派德,傑森他們知道我們現在會來嗎?”
點點頭,派德答道:“我們先估計過你們來的時間,大致就是這兩天!所以,我們就約定,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晚上不睡覺,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埃斯盤算了一下,果斷地說道:“沒有馬匹也沒有關係!……桑斯裏百騎長,那就這麼定了!我們約定好:明天淩晨卯時初,我們兩個百騎隊,同時殺進穀去!一個不留!”
桑斯裏點了點頭,同意道:“好吧!我聽你的!”
埃斯囑咐道:“我們要留人堵住穀口,別讓他們一個人跑掉!他們的三個頭領最好要活的!……我們也都不用騎馬了,就步行過去,免得驚動了他們!……記著,別誤傷了傑森他們兩個!……”
看到他事無巨細的都要囑咐,桑斯裏笑道:“知道了!埃斯百騎長!……”
“嘿嘿……”這才會過意來,埃斯不好意思地搓著手,笑了起來。
桑斯裏寬容地說道:“埃斯,我知道你們與‘黑狼’有血海深仇!現在終於逮到了報仇的機會,自然要謹慎一些了!”
聽他提到這個,埃斯又伸手緊握住那把小彎刀,咬牙說道:“不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小心!……我要他們每個人的人頭!……哼哼!你們不老是搞‘火攻’、‘夜襲’嗎?我們這次也要你們嚐嚐這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