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姑娘沒經過這種場麵,眼裏麵含著淚水。在這個老家夥的威逼利誘下,委委屈屈的走到納蘭巡風麵前,跪下低聲說:“風伯,請您收我為徒吧!”
納蘭巡風瞥了一眼醫老鬼,對他這種務求這一名弟子的急切態度非常不解。但既然這小丫頭現如今已經拜倒在他的腳下,自己又和這丫頭的先人有過一段緣分,倒也可以成全一下這兩個人。於是風老鬼納蘭巡風點了點頭,俯身把拜倒在地的夏淩雪攙扶起來,輕微的歎了一口氣,道:“即以入我門下,自要遵從我門門。切記我門不行這叩拜之禮,其他一切也是自便。”
夏淩雪本就對納蘭巡風一見如故,如今拜入他門下,兩人以師徒相稱這感情也是更近了一步。
“師傅,“夏淩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師傅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您也知道弟子現在已經記得起以前的事情,因此也不曾記得如何墜崖!”
“這恐怕是天意,你二人命不該絕……也算你我師徒有緣。”
“你們兩師徒不要在這裏窮酸了,不知道我老人家的愛徒現在還沒有清醒嗎?”鬼醫寧求己見納蘭巡風兩師徒居然在這裏就閑聊起來,不由得大吃其醋,酸味極濃。
夏淩雪對這個瘋瘋癲癲麵目可憎的老者本就有幾分懼意,如今看他麵目似是有幾分怒意當時嚇得跑到自己師傅身後去了。
“真是奇怪,老哥我用那麼多天材地寶來治療這小子,按理來說藥效早已滲透到他五髒六腑奇經八脈,這樣應該好了個八八九九,早該清醒過來了。可如今他這脈象卻似是剛好五成,難道老夫剛才推測錯誤,那白光沒有把藥力吸收?那種現象不應該啊!”醫老鬼按著於墨雨的頸動脈,麵露疑惑。
“這小子,還沒拜師就已經讓老子耗光老本!這要是拜完師,還不把我的棺材本都給挖出來啊!”寧求己自是一個妙人,現在這種治療的關鍵時刻到還想這些閑事。
“醫老鬼,我帶著這丫頭先回石屋去了,你這裏要是有什麼是就用傳音之術通知我。”淡淡的語氣,沒有一絲情緒。這自然正是夏淩雪的師傅納蘭巡風才能說出來的死人話。
醫老鬼寧求己此刻早已不耐煩了,“趕緊去去去。我這裏沒時間搭理你們,哪裏會有什麼事情!要是真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家夥過來,我就把它剁了下酒!”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一轉,衝著轉身飄然離去的納蘭巡風喊道:“風老鬼,你那三十年的桂花釀別忘了挖出來!今天是你收徒的大喜日子,怎麼說也該喝上幾杯!”
納蘭巡風這次真是對他沒轍,隻能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帶著夏淩雪快速離開這裏,天知道要是再耽擱一會兒這老鬼還會想起什麼。
醫老鬼嘿嘿怪笑著對著於墨雨說道:“寶貝徒弟啊寶貝徒弟!你不是還差五成沒有治好嘛!就讓師傅現在就替你治好這剩下的五成!”
說罷就見他閉上雙目,又瞬間睜開來。隻見他手指連戳,在於墨雨頭頂之上幾處要穴,被他施以針灸。要說這針確實奇特,因為它並不是普通針灸所用的那種銀針,感覺反而有冰製而成。見血即化。
“嘿嘿,這冰魄冰針可是醒腦清目,陣痛安神的神藥,可是我費盡心機才研製出來的不世良方,你小子可是第一個實驗者,別平白誤了這藥物效力!”
這可苦了於墨雨,本就被體內體外兩類絕世奇藥折磨,現如今腦中又刺入了一種藥物,三種中藥力的夾擊,倒使他體內的傷勢加速愈合。這醫老鬼看來是想好了對策,原本給於墨雨加入的內外兩種絕世奇藥外主清經脈,內主養內髒,這兩類藥物雖是其精心配製相生相克幾達自己一生藥物研究之大成。可他忽略了一點,這兩類藥物均是極難吸收之輩。如今卻放入如此之多的劑量,於墨雨雖有白光護體仍不能全部吸收。雖有白光相助也隻能利用十之七八。他放入的這第三種藥物隻是普通的平性療劑,可以說根本不是針對於墨雨的這個病情,隻是簡單的起到醒腦作用的方劑。可是就是因為這第三種藥物的加入,破壞了前兩種藥物形成的微妙平衡,令這二者吸收速度顯著增加。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五天過去了。於墨雨還是連一點醒來的跡象都不曾有,醫老鬼那墜入冰淵深處的心,此刻拔涼拔涼。自從給這小家夥治病那天開始直到如今,他沒有合過一次眼睛。本以為最多隻用半天就可以治療好的疾病,竟一直持續五天的時間。那原本墨綠色的湯液,早在兩天前就已如清水那般透明程亮,顯然早已沒有了治療的藥力。但是自己這敗家徒弟卻還沒有清醒過來,這對號稱醫死人補償命的鬼醫寧求己來說可真是一個煎熬。怎麼說現在已經都過去五天,雖然寶貝徒弟口鼻之間還有氣息,可是這人不吃不喝的在這藥壇子裏泡上五天,這生機恐怕所生也不會太多!